许德才淡然一笑说:“但我们自己却可以做自己的主,是毒瘤就要早点铲除,是脓包就应该赶快挤掉,养虎为患是为大忌。”
郝建无可奈何的说:“可是我恐怕没有那个能力。”
“那是肯定的,你再厉害,终究在这里还没有生根发芽。”
郝建就一下不知道说什么话了,许德才再一次给他了暗示。
在一阵的沉默后,郝建还是暗自摇摇头,说:“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很有耐心。”
许德才看着郝建,也摇摇头,轻声的说了句:“希望你的耐心足够,也希望你的运气一直都这么好。”
说罢,许德才冷冷的站了起来,心中还是有点沮丧的,这个郝建啊,为什么就这样固执和好强,他还是不想让自己给他援手,也不知道他到底倚仗的是什么,真是一个难以理喻的年轻人。
和许德才分手之后,郝建没有再上班,他要赶快回去一趟,好几天没有换过衣服了,这对郝建来说还是有点不舒服的,回到了自己住的竹林宾馆房间,他就看到了一直在这里守候着的苍井法子了。
苍井法子独自坐在房间里,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她的心也像一个小鹿跑过一样,她的目光立刻光亮起来,跑过去打开门,郝建一动不动静静的站在外面看着她。
苍井法子似乎在怀疑她的眼睛,她怯怯地看着站在门外的郝建,郝建扔掉了手中的烟,微笑着等待着她。
一瞬间,苍井法子以一个突然爆发的冲力向郝建扑去,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苍井法子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因极度地欢愉和激动而浑身颤抖。
郝建双手托起她的脸,冲她温柔地说:“想死我了。”
苍井法子脸上挂着泪水,恶狠狠地说:“你若再敢关了手机,我杀了你!”
分开了,她呆呆的看着郝建,有点哽咽着,一时说不出话来,郝建也像她一样,一时无语,就这样,他们痴痴的看着,看着,苍井法子竟抽泣起来。
郝建用手拍着她的后背说:“你看看你,像个小孩子一样。”
她说:“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郝建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但你想想,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你还不了解我吗?”
苍井法子问:“他们在里面没怎么你吧?”
“什么怎么?他们敢?”郝建有点夸张的厉声说。
于是,郝建就跟她说他在小楼屋这些天的事,说他就像休假一样,说那些人对很尊重他,说那里的空气真好,晚上睡觉睡得特别香。
苍井法子用小粉圈头擂郝建说:“你好没良心,还睡得着觉。我可是天天想你,一整夜一整夜睡不着。”
郝建就说:“有那么严重吗?其实,我这人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吗?根本就不用担心我会出什么事。”
苍井法子还是说:“我也知道你在这上面没问题,我担心的是,你会被人冤枉。”
郝建淡然的说:“要冤枉我,恐怕不会那么容易的。”
苍井法子撇了一下嘴说:“那你怎么就被他们带走了呢?”
郝建说:“只是有一点点误会。”
“你这人呀!成天就往好的方面想。”
“这不好吗?这就不会让自己觉得累。”
突然的苍井法子就叫了起来,说:“你身上什么味?”
郝建低头闻了一下自己,问:“什么味?”
“一股怪味。你没有换衣服吗?你先洗个澡吧,把你身上那股怪味都冲洗掉,把你这一身晦气都冲洗掉。”
苍井法子就挽住了郝建的手,往卫生间走去,她小鸟依人似地靠着郝建。
。。。。。。
郝建说:“在那小楼屋,我很想你的”。
苍井法子说:“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后怕,那个黄副书记的,那双像鹰般的眼睛,看得人心里发寒。”
郝建说:“有什么好怕的,你有什么说什么,有什么好怕的。”
苍井法子说:“你不知道,当时,他问我时有多凶,那双眼睛是这样的。”她眨了几下眼睛,又说:“我根本学不来。”
郝建拥抱了一下苍井法子说:“没有什么好怕的,我以后不会让你担心。”两人从浴缸起来的时候,水已经有些凉了.........。
苍井法子在常山市又呆了一天的样子,两人还去看了看已经快要完工的房屋装修,郝建是希望苍井法子可以在最近就调过来,苍井法子也没有什么意见,市台的节目录制也接近了尾声,要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抽身离开了,所以这次分手的时候,郝建和苍井法子没有太多的凄凄哎哎的情况出现,因为他们要不了多久就可以长久的住在一起了。
第二天,李向东回到市政府大院,见到他的人都与他打招呼,有的人还过来和他握手,那热情,郝建都觉得虚假,觉得别扭,他知道,他们这些举动是为了表示他们还一如既往地敬重他,并不是那种势利小人,于是,郝建不得不也很热情地回应他们,表示自己并没有那么看他们,请他们放心。从市政府门口到他的办公室那么点路,他的脸便笑得有些僵硬了。
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郝建听见卫生间有水的冲击声,就问:“谁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