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增加了两台叉车,租赁公司的叉车司机手把子也比杨昆手底下这帮现学现卖的家伙要熟练得多,卸车的速度比刚才快了一倍不止。
即便如此,卸车的效率也有点不尽如人意,和型板、板材不同,成捆的线材呈直径1米左右、长近2米的盘状,受自身体积和车厢宽度的限制,装车运输时要和车身平行摆放,为了尽量多拉快跑,通常还会在底层的两盘中间再摞上一盘,到卸车的时候,则要先把上层中间那盘挑下来。
受角度和视野的限制,叉车司机的技术再高,卸车的速度也快不到哪去,还要分门别类地上垛摆放,即使三台叉车轮番上阵,一大车线材从过磅、卸车到回皮也要耗费十几、二十分钟,以此推算,一天一夜撑死了也就能卸个六、七十车,2000来吨。
照这个速度下去,别说后续的订货计划了,就眼下这3万多吨,没个十天半月的也进不了院门,到时候价格一涨,先不考虑差价问题,钢厂给不给按时发货都是一回事。
着急上火也没用,钢材这玩意不是小件,一捆线材单重超过2吨,肩挑不动、手抬不起,连农用车销售处带贸易公司的员工,算上大车司机和车主,百十号人谁也伸不上手,除了负责过磅、签单的人之外,充其量也就帮着维持一下秩序,剩下的都只能揣着手看着叉车司机在那忙活。
车卸得慢,等待的时间就长,大车司机们是按天领工资,迟一会早一会卸车倒无所谓,反而乐得清闲,那些个跟车的车主们可就急得够呛,钢厂有行车、龙门吊,装车用不了几分钟,20来公里的路程,撑死一个钟头也就跑到了,可让他们在这等上几个小时,谁也受不了,有这功夫,多拉趟活可就多挣份运费呢。
这伙车主都是邺钢当地人,不认识杨昆,不过跑运输的眼界都活,看他开着好车,别人对他也都恭敬有加,就猜他不是老板也是管事的,围着他七嘴八舌地讨说法:“老板,这么等下去不是办法啊,你得想想辙……兄弟,帮个忙,先卸我的行不……多叫几台叉车呗,这么卸下去,到半夜也卸不完呐……”
被这帮挣钱心切的车主们吵得脑仁直发胀,杨昆苦笑着团团作揖道:“各位爷们,我这不是正想辙呢么,你们急,我比你们还急,各位可都看见了,这叉车、铲车都是租来的,一个钟头就好几百,出人家院门就开始算钱,大伙要再这么围着,咱们可真得奔天亮去等了!”
好不容易脱出重围,杨昆比手划脚地跟铲车司机交待了半天,请他将原先平整院子时堆放到院墙一角的土方挖开,一铲一铲地端到地磅前面,推平、拍实,慢慢垒成一个宽度、长度和磅台相仿却一侧高、一侧低的平台。
看着他连嚷带喊地指挥铲车干活,一帮人都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他搞什么名堂。
平台垒得差不多时,有些心眼活泛的就看出来点门道,这时,刘现奎也带着送钢板的拖拉机回来了。
杨昆叫过一台叉车,临时卸下挑扛,换上平叉,将几张厚钢板依次摆放到刚垒好的平台上,铺成一条2米宽、20多米长的车道,然后叫过排在最前面等着过磅的大车司机,指指点点地嘱咐了几句。
司机会意地点点头,发动大车,开上磅台,跳下来看磅、签字,等过磅员按铃示意时,他先将面向人群这侧的护拦打开,然后重新跳上车,挂上低档,踩足了油门,借着开下磅台时的惯性,朝着那条新铺就的缓坡车道冲了过去。
和杨昆的设想一样,当满载的重车一侧车轮轧着实地,另一侧车轮轧上斜坡时,整个车身就呈15度角向外侧倾斜了过来,随着司机一脚踩死刹车,在自身的重量和惯性的综合作用下,十几捆线材顺着车身一侧“轰隆、轰隆”地滚到了地上,尘土飞扬,声势惊人。
这一下大伙就都看明白了,不用等杨昆吩咐,几台叉车就低吼着冲上前去,三下五除二,便把滚落一地的线材挑起,上垛,码得整整齐齐,整个过程不超过5分钟。
见这法子好使,一帮车主和司机也没心思在这看热闹了,随口夸了几句“还是年轻人鬼点子多”,便各自回车上等候。
照这办法又卸了两辆车,杨昆觉得暂时也没什么可改进的地方了,便摆手示意铲车司机闪人,又叫过虎子,嘱咐他安排人在旁边维持秩序,严防线材滚落时砸伤人员和车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