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不满地推了菲尼克斯一把。
菲尼克斯差点没站稳摔下桌子，才晃过神。
“没事……”
菲尼克斯沉默了半天，突然问了一句：“小白真成人了？它长得美吗？”
沈浪：……
“你说正事行不行！到底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到底是天道修改了人类的记忆，还是修改了我们的世界？”
“都修改了！”
菲尼克斯只好捡能说的告诉沈浪。
“沈浪，你在穿越后肆意妄为，让陆雪芙上位，灭星条萌芽，差点引起天道崩塌，这一切其实都是你当初种下的什么花，现在结出的什么果。”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所有人类全部被抽空了那一个月的记忆，而这一个月则是由天道演变的其他事情代替，相关人被改得面目全非，甚至直接抹杀。不相关的人则大同小异，依旧浑浑噩噩。”
“不过，他们都在潜意识里接受了天道修改过的事实，这是真也是假。”
“怎么说？”
沈浪越发不解。
“很简单！人总说自己有第六感的存在。”
“在某个时刻经历某件事情的时候，总感觉莫名其妙地熟悉，仿佛自己梦到过这件事情，或者亲身经历过这件事情一样。”
菲尼克斯拿过一张纸，用翅膀捏着钢笔在纸上写下了‘第六感’三个字。
“对，我以前就有过这种感觉。总感觉眼前的事情发生过一样。”沈浪表示赞同。
菲尼克斯点点头：“其实，这就是被天道压制的潜意识作祟。”
“这件事其实本就发生过，不过被天道压制在人的脑海深处，当你经历同样事情的时候，或许会唤起那一丝记忆。”
菲尼克斯继续写下“记忆”两个字。
“我这么给你解释吧，沈浪。”
“如果咱们的世界是一条‘莫比乌斯环’，所有人在其中不断地循环往复，周而复始。那么未来就是过去，过去就是未来。这句话你听得懂吗？”
沈浪表示明白。
菲尼克斯点头，也随即将纸折起，做了一个简易的莫比乌斯环。
“你看，打比方来说，这个点就是人类经历过的一个月，也是你回到过去的400多天。”
它指着圆环中的一块。
“当你改变了历史进程，其实就相当于人类在这里刹车不前，甚至开始掉头。”
“如果小小改动也还罢了，但如此大规模的变动，已经差点引起了天道崩塌。”
“当人族开始掉头走莫比乌斯环，那么这个永无终止的圆环将不复存在。”
“所以天道为了保全它的存在，只能将这一块彻底撕掉。”
菲尼克斯说着将圆环上撕掉一截，同时拿起一旁的一块纸补齐。
“撕掉后马上补齐，200年来的变故重新计算出因果，换成一个人类从未走过的路。”
“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沈浪懵懂的点了点头：“半懂。”
菲尼克斯一脸无语，“喂喂喂，我都说得这么深入浅出了啊。”
“也就是说目前这一块被补上的纸，是人类从未走过的一条道路，具体它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包括天道，因为它从没有人经历过，也没有走过。”
沈浪被菲尼克斯说得越来越迷糊了。
“那你的意思，以前的路就有人经历过，有人走过？”
“当然！沈浪，圣人不死，大盗不止。你可以理解为天道就是一个无限循环的圆环。所有人所有事都在期间周而复始，只要圣人还在，这一切都不会改变。”
“而你，迫使天道拆掉了这圆环的一截，让它更换了一个全新区域上去，人类从未走过这条路，圣人也从未走过，未来如何，再没有人可以推算。”
沈浪呆住，竟情不自禁的说出一句话。
“这就是一元复始，万象更新的由来？”
一元复始，万象更新？
菲尼克斯没想到沈浪举一反三，竟然想明白了整个过程。
它不由的赞许点头。
什么是一元复始，万象更新。
元，是一种时间单位。
古人云积累三十年为一世，积十二世为一运，积三十运为一会，积十二会为一元。
当一元的时间过去，一切将会重新开始，万象更新。
而一元又是多少年呢？
30年为一世，360年为一运，10800年为一会，129600年为一元。
十二万九千六百年就是一元。
当天道运行一元之后，就会来到起点，一切将重新开始。
这个世界，或者这个宇宙不知存在了多少万元，经历了多少万次轮回。
被沈浪彻底破坏的这一截又是多少年，谁也说不清楚。
或许只有那六位圣人知道，又或者只有那位和天道合二为一的鸿钧知道。
当人族走完这一元后，一切才能回归正常。
否则在天道运转下，这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中，一切都充满了变故。
或许在某一年被彻底修正，或许永远越走越偏。
甚至走出这个莫比乌斯环也不无可能。
沈浪这才明白，自己捅了多么大的篓子。
“为了让我这个洪荒之主得到传承，天道付出了这么大代价？”
他哑口无言。
菲尼克斯切一声，心中暗道。
若不是那帮圣人，又或者天道无论如何也躲不过无量量劫，他们才不会吃饱撑了让你接受传承。
你的出现，注定是这一元时间中最大的祸害。
或许以毒攻毒，就是他们的打算吧。
“那小红，我还有一个问题没搞明白，如果我去过月球的事情被抹除，那么这修月斧从何而来，我带回来的干尸淳于晏又去了哪里？谢老道也一切布置岂不是做空？”
沈浪说着，掏出了修月斧在菲尼克斯面前晃了一晃。
白光闪过，顿时整间屋子充满杀气，温度在这一刻骤降。
“哼哼，谁说你没去过月球，只是人族忘记了而已！”
菲尼克斯扑腾起身，让沈浪推开书架，掀开下方的一个盖板。
淳于晏老哥赫然出现在眼前。
沈浪看的目瞪口呆。
“额……小红，你天天守着这家伙看书，不害怕么？”
菲尼克斯瞪他一眼，“废话，要不是为了守着他，我何必天天在这里看书！”
“你记住，对于人族来说，你或许没去过月球，没去过星条国的佛伯乐。”
“但对于天道，对于你自己来说，这些事都是真实存在的。”
“不然天道费了那么大周章，给你抹除掉怎么可能？”
沈浪看着淳于晏老哥正盯着自己，打了个寒颤。
“好吧，还是先盖住吧，这几天我就去一趟终南山秘境，找找那个谢老道，先想办法让他复活。”
菲尼克斯笑笑没有说话。
沈浪去终南山秘境，自然也是天道安排。
想必是让他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好迎接即将到来的量劫。
但这一元的历程已经面目全非，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她还要说些什么，沈浪的电话突然响了。
他掏出一看，霍然变色。
竟然是苏荷打来。
沈浪马上冲菲尼克斯摆了摆手，按下接通。
“喂，小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