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海水哗哗作响，在漆黑的夜色之下，宛若噬人的怪兽。
顾夏夜望着男人动了怒气的表情，心头浮现起一层茫然。
他是因为她在生气，还是因为她想动海露而生气？
往日里，海露和海星那些挑拨离间的话，一一浮现在顾夏夜的脑海之中。
甚至很多她听了之后，没有放在心上的那些声音，全都浮了出来，句句清晰、
她的目光移到了海露的身上。
海露静静的站在一旁，唇角挂着温静优雅的笑。
察觉到她的目光，她唇角的弧度又深了一些，脸上的自信和得意刺痛了顾夏夜的眼睛。
她想起不久前，海露说的那句话。
“不如……我们试试？”
顾夏夜眼中的温度彻底的散尽，黑白分明的美眸凝视着容衍。
“所以，你今天一定护着她，是吗？”
容衍的表情依旧是清醒而理智的，“你现在的情绪太激动了，无法冷静做出判断。”
“那是因为什么？”顾夏夜扬声打断他的话，“还不是因为你为了护着她，打伤了游洪？！”
顾夏夜的情绪，很少这么激动。
家族的环境和她的身份地位，注定她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她活到现在，唯一做出的出格举动，就是追求容衍。
在普通人中，女人追求男人，也不过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她却因为这件事，被人诟病许久。
“如果我今天非要杀了她……”顾夏夜的眼底浮现出一丝决绝之色，“你也要护着她吗？”
夜风吹过，顾夏夜的长发吹得凌乱飘飞，米白色的风衣，也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她脸上的情绪已经如潮水一般，尽数消退，变得冰冷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