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衍放下手中的沐浴露，嗓音很冷漠。
“看来，昨天的事情，还没能让你记住。既然如此，我不介意让你记得深刻一点。”
说着，他向她的方向走了几步。
顾夏夜的瞳孔睁大了一点，眼中浮现出显而易见的惊慌。
昨天之前，她一直觉得他是一个清冷淡漠的男人，偶有强势，但并不会让人产生不适。
但昨天之后，她却发现，她好像从来就没有认识过他。
不，其实是有的，只不过那个时候，他对她还没有像现在这样直接。
不惹他的时候，他可以像平时一样。
可一旦生气，就会撕去伪装，露出了最原始的真面目。
浴缸中的水，温暖舒适，顾夏夜却莫名一阵发冷。
她知道，他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你别过来……”她的声音是那样的无力。
她仰头望着他，睫毛细细密密的颤抖着。
此刻，顾夏夜脸色苍白的模样，让她看上去比平时脆弱无助很多。
有些楚楚可怜。
楚楚可怜这个词语，并不适合用在顾夏夜的身上。
平时的她，坚韧刚毅，很少会露出脆弱无助的表情。
这样的反差，对任何认识她的人来说，都很有冲击力。
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恐怕都会忍不住心软。
容衍的脚步顿住，心弦像是被什么撩动了一下，浮现出一丝类似于不忍和怜惜的情绪。
是他从不曾有过的感觉。
但，很快的，浓浓的占有和侵略就如同野兽一般，将那丝不忍吞没。
他想要的东西，一向都会紧紧握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