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清醒，似乎不太妥当。
之前的那几次，她的意识也一直都是清醒的。
只是，没有睁开眼睛，说话和移动的力气。
而今天，她的意识是清醒的，能看到他，也能说话。
他没有再给她下那种奇怪的药。
直到这个时候，顾夏夜才猛地意识到。
在今天之前，他都是到顾家去找她，今天却是直接来到了顾氏，甚至来到了她的办公室。
她想找他的时候，他不出现。
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顾夏夜的心底，顿时生出一丝不详的预感。
以他的手段和性格，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事。
“你……”顾夏夜望着他，红唇微张，沙哑的吐出一个字，却再也说不下去。
半年没见，容衍明显瘦了很多，甚至比他们刚认识的时候，还要瘦了一些。
他们在一起之后，她发现他一日三餐经常吃泡面，她嫌他吃这些东西没什么营养，只要有时间就亲自下厨。
后来回到容家，她也亦是如此。
容衍本身就是偏瘦体质，很单薄，看上去弱不禁风。
当初她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好不容易把他养得稍稍胖了一些，短短半年瘦回去不说，比起刚认识的时候，反而更瘦了。
在没见到他之前，顾夏夜对他的感觉，恐惧大过愧疚。
但见到他之后，心口莫名浮现起酸涩和难过。
这个男人，是她第一个认真去爱，付出所有真心的男人。
容衍似乎没有要和她说话的意思，看了她几秒，扣住她的头，再次吻了下去。
他的目标简单明确，没有任何拖泥带水，每个动作都在告诉她。
他就是来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