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答应着,景政也跪在了金刺尧存的面前,“那就请先生继续成为悬在我我头上的剃刀吧!”
之后一段时间,飞驒与信浓倒也无事,桑原城里,却来了一些逃亡的诹访武士,政康等人也努力将他们收容了下来。而春天到了,只有五百石的景政自然无法养活已经近两百人的桑原众,于是政康和政成等人带着大家在城外开辟了荒地。
“诹访神裔的农武士”成为了三木家臣调侃这些穷酸武士的词语。但似乎越是没有俸禄,自给自足,却更是让这群失落者更加团结,这也是三木家臣无法理解的。
随着冬雪的化开,飞驒的路途也渐渐的打开了,春季农夫劳作,但在农忙稍一结束,路途的通畅,便往往意味着战事的临近。
于是在这一年的夏天,田地里的稻禾正在生长的时候,三木家和江马家再一次打开了战端。不同于冬季时候,江马家准备奇袭三木家的战斗,这一战,是由三木家发动的复仇之战。
“景政!你认为我们应该如何攻击江马家!“被直赖渐渐当作了自家人的景政开始被允许在战前评议上说出自己的见解。
“我?在下并不熟悉飞驒的地形和江马家的底细,所以,听候直赖大人的调遣便是。“景政其实是知道一些情况的,但作为客居,仍旧不便于喧兵夺主的提出自己的意见。
“也是,你才来到飞驒半年啊。“直赖看到景政已经恢复了精神,也爽朗了起来“那么良赖,你认为怎么办呢?”
“此战,敌军大概有一千余人,根据探子回报,已经集结在江马时盛的居城的江马下城。而我军共计有一千四百余人。加上参加我军的国人众,桑原众两百人和北原众一百五十人,合计有一千七百五十人,如果一拥而上,想必江马时盛可能会死守吧。凭借城池,等到我军疲惫,敌军就会乘虚而出!“熟知情况并且情报充分的三木良赖侃侃而谈,而看着这一切的景政心里暗暗地钦佩着良赖的能力。
“那么,少主认为我军应如何攻下城池呢?“家臣们看着自己的少主,纷纷脸上欣慰的问道。
“我带领四百人,到江马下城的北方,而桑原众的两百人,则到江马下城的南方,两处一起攻击,此时江马家唯一的胜算便是击溃桑原众,敌军必然会避开我军,而以全力出城攻击桑原众以求速胜,桑原众全力拖住江马军,这个时候,父亲大人只需要带领坐镇桑原众和我军中间的本队全军,击破被拖住的江马军便可。“
“什么!“景政心里吓了一跳,这便是要桑原众去作为诱饵,而且若是三木军主力未能及时赶到,那么桑原众的牺牲,将是无谓的。
看着景政的脸色颇有些难看,良赖深知他不情愿,却又故意问道“就是不知道景政阁下是否愿意。“
看着周围的三木家臣,看着良赖依然冷峻的脸,景政只得坐正说道:“桑原众愿效犬马之劳!何惜一战!”
“那,就这样吧,请各位务必全力以付!景政啊,你们桑原众此战可是关键,请务必全力以赴!”眼见战术有了着落,直赖站起身来,嘱咐道。
而桑原众接到消息后,便立刻做起了出击的准备,似乎比三木军本身更加急切的想要攻下江马下城一般。至于景政,此战仍旧是跟随在直赖的身边。
而三木良赖的军队则是先于桑原众出发,径直往江马下城北方去了。
千野政康看着三木良赖的军队渐渐远去,虽然心里知道自己是作为诱饵前去战斗,而且并不情愿,但回头的政康却依旧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
“好了,各位!这一战,我等要为主公大人奋勇战斗啊!我等打得越好,主公便能够在三木家抬起头来!“
“嘿!嘿!嚯!“众人叫嚷起来,似乎战斗已经胜利了一般。
在一阵阵欢呼过后,桑原众两百人便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