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合了晴纲军的姊小路军更加壮大了起来,近千人的队伍就在半山腰上开始了整备。
“笨蛋!“姊小路高纲见到晴纲的第一句话便是这句。
“你怎么不早一刻进攻!从赖秀撤退的那一刻,我们就失去了整个战斗的主动了啊笨蛋!“高纲气急败坏的在旗本的队伍里走来走去。在高纲的想法里,在赖秀未曾退却的时候,由晴纲从侧翼全力攻击,就能够打败三木军次阵,而如今过晚动手的晴纲就如同逼迫着高纲,为了避免腹背受敌而放弃击破大坊山的良赖改为击破饭木山次阵。这一举动也就意味着姊小路联军彻底失去了主动。
“我已经击破饭木山次阵了!“姊小路晴纲并不愿意接受哥哥的训斥,开口反驳起来,”而且是并没有消耗太多小鹰姊小路力量的全歼了敌人!“
“可你逼迫我们只能在这里等待敌人的攻击了!“听到晴纲的辩驳,高纲愈加生气,抓着晴纲的领口咬着牙说着。
兄弟两人就这样怒目瞪着对方,直到高纲一把甩开了晴纲的衣领。
“桑原众回到了本阵,敌军兵力已经胜过了我军,又是居高临下,如今只能全力以附,守住敌人的攻击了啊!只要守住,我军就能获得最后的胜利!“高纲快速的思索着,并且对家臣们说了出来。
但即使是说话本人的姊小路高纲,也并不相信能够守住并且获胜,而即使是胜利,姊小路军也很难再有足够的攻势夺取多少三木的领地了。
“只要一直战斗下去,总会胜利的。”姊小路高纲这样想着,他不相信自己能够取胜,却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将会失败。
“你这个无耻之徒!”回到三木军本阵的景政却被三木直赖如此骂道。
“你怎么能够做出抛下友军的事情!这也是诹访武士的风格吗?”在行军中亲眼见到了三木秀家的覆没和桑原众的独自逃脱,三木直赖的心情从兴奋直接跌落到了愤怒。
“在下已经全力劝秀家大人与我军一同退兵!但……“
“你应该与他一同在那里战斗,直到本阵赶到!“三木直赖并不愿听景政的辩解,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太让我失望了诹访景政!这就是你诹访神氏后裔的觉悟吗!”
景政听着这些辱骂的话,咬了咬牙:“那就请让我军再次加入对姊小路最后的战斗吧。”
“你已经做出了选择,不是吗?”直赖冷冰冰的对景政说道。
“选择?“景政听着没头没脑的话,感觉无从说起。
“你选择逃避!然后就逃了。现在还会有机会让你选择战斗吗!“三木直赖对景政失望至极,觉得理所应当的要对景政嘲讽一番。
“但你既然要求,那就作为最末加入吧。“
景政没有再搭话,只是低头离开了直赖旁边。
直赖的队伍已经向半山腰的姊小路军前进了一会儿了,直赖将队伍排列成了又一个箭矢,而前锋的箭头则是已经离敌人只剩下几分钟的路程了。至于桑原众,则是在箭矢阵的尾端,在三木直赖本阵的左后方跟随队伍前进。
“弓箭手准备!“姊小路军已经开始了防御的准备。
而三木军却仍旧缓慢前进着。
“射!“姊小路军的第一轮弓箭射出了,箭支被尽可能远的射在了空地上,箭支以内就是弓箭手的射程范围。
当三木军前锋踏入这些箭支以后,突然间,三木军前锋开始了冲锋,拿着刀剑的人们冲向了对方。
“射!“在三木军开始冲锋的两三秒之后,姊小路军射出了第二轮箭矢,箭矢仍旧是尽可能远的投射出去,箭支进入人流,伴随着哀嚎,一些人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