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公公不认同,“那还是得禀告的,万一事后皇上怪罪我们,这你吃得消。”
“不会,我比你了解皇上,他最凶不过给个眼神,”秀月道,“再说了,你忍心看皇上在这棵树上吊死?”
宏公公叹气,“皇上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他是只能吊这棵树,有别的后路?”
秀月想想也是,“被拿捏死了,最惨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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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辞无聊到数蚂蚁。
肚子大了蹲下来不舒服,所以她就数墙上的蚂蚁。
把两只叠在一起的蚂蚁强行拨开后,她又觉得自己坏透了,再把它两引一块儿去。
可是那只原本骑在另一个身上的蚂蚁,再次见面转身就走了。
清辞神色有一瞬的恍惚。
蚂蚁只那么一会儿就不认识彼此了,两人最永久的告别就是离心,那么她和傅景翊呢,也在慢慢离心吗?
她有好好的去反思,虽然她问心无愧,可他到底是因为在意才会生气的。
试问天底下,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做出这样的事,何况他是皇帝。
能容忍至此,只是从此冷待了她,他也算仁至义尽了吧。
清辞反反复复的把那两只蚂蚁拨到一起。
最后拨到她有了情绪。
“再不骑上去,我碾死你了,我心狠手辣的啊,别怪我没提醒你。”
小舞看得头大,“你跟一个蚂蚁生气。”
“我就讨厌那只公的轻易放弃了那只母的,”清辞闷闷不乐的说,“我非要他们两在一块儿。”
小舞看看说,“那两只都是公的。”
清辞愣了一下,“什么?”她撮合了半天居然是两只公的?那它两怎么骑在一起?
“这样小小的都是公蚂蚁,母蚂蚁很大的,”小舞说,“母蚂蚁就好比人类中的皇帝,会有特别多的公蚂围绕着它,唯命是从。”
清辞眼睛一亮,“做蚂蚁这么好?”
小舞:“你以为你的待遇差到哪儿去了?我的主子,你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急得我们夜不能寐,你还在这玩蚂蚁。”
“又要说这些了,”清辞声音放轻,“他现在不想见我有什么办法,我托宏公公问过了。”
“皇上怎么就不想见你了,你去找过他了吗,他把你拒之门外了?”
那倒是没有。
“他想见我会来找我的,没来就是不想。”
他是皇帝啊,怡合宫谁能拦着不让他进吗?
小舞深吸了一口气,跟这个祖宗说得口舌都干了,可就是说不通。
“主子,我真的服了你了。”
清辞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
之前她很明确自己要的是什么,所以她可以没条件的去讨好他,去向他示好。
可是现在,她不知道为什么人别扭了起来,就是想等他先来找自己。
难道是被他惯坏了吗?
跟他在一起的日子里,他时刻纵容,处处呵护,她习惯了他那样的好吗?
以至于恃宠而骄?
“万一我去找他,他把我拒之门外了呢?”
对,她就是在怕这个,怕沟通不了,怕他拒之门外。她其实是个很容易放弃的人,在感情上从来没有那么坚韧,到那时她会自暴自弃的。
小舞叹气,“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我跟你打个赌怎么样。”
“怎么赌?”
“赌你去送羹汤不会被拒之门外,赌十两银子。”
“好赌的人没有好下场,”清辞扔掉手中小木棍,“送羹汤么?太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