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忍心这么一个老人伤心难过,劝说道:“生死有命,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
“或许是吧。”李院长又长叹一声,或许是说得累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才继续说道,“事情要说裘医生那天带着儿子来值班说起,有一个女病人半夜起夜,在女厕里见到了裘医生的儿子,那女病人正好也认识裘医生以及她的孩子,当时民风淳朴,才七八岁的孩子,又没发生什么事情,那女病人并不介意,只是问他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玩儿,他却指着空荡荡的女厕说他并不是一个人,那边还有他的姐姐。但女厕确实是空荡荡的呀!”
李院长重重强调的说了最后一句,让我身子不禁一颤,试想着当时环境,普通人又如何不害怕呢?
李院长冲着我微微一笑,说道:“这件事情我也是听人转述,当时我的反应也跟你一样。”
我瞄了一眼面瘫哥,他依旧淡定自若,我心中倒有些羞愧了,都是修玄门之术的人,怎么就相差这么多呢?
李院长继续说道:“那女病人胆子很小,当时惊叫出声,引得当天值班的医生护士都过来了,其中就有裘医生,她们忙把女病人搀扶到值班室,当那个女病人用颤抖的声音把事情说出之后,出乎大家意料的,裘医生没有指责儿子撒谎,也没有向那女病人道歉,而是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在尖叫之后竟然昏了过去。”
大概是想到了当天晚上的混乱场景,李院长有片刻的停顿,然后才继续说道:“经过抢救之后裘医生醒了过来,但她依旧情绪非常不稳,对扑上来的儿子就是狠狠的一个巴掌,说我没有女儿,你没有姐姐。裘医生一直很疼爱自己的儿子,她儿子估计一时间无法接受母亲突然这般凶狠,哭着跑了出去。裘医生在医院的人缘不错,在同事们的安抚下,裘医生情绪恢复了平静,她本来就没什么大碍,只是一时心情激荡,平复了之后也没什么了,当下就去找她儿子,找来找去的却没能找到,最后……”李院长苦笑了一下,然后看了看我和面瘫哥,“想来你们也能猜到了。”
面瘫哥轻易不开口,我猜测道:“死在女厕了,是不是?”
“不错。”李院长点点头,“当裘医生在同事们的帮助下在女厕找到她儿子的时候,她儿子已经死了,并且死状非常恐怖,皮被完整的扒了下来,而在那张完整的皮旁边是鲜血淋漓的肉团。”
“什么?”我瞪大了眼睛,胃部有东西开始翻涌,喉咙口一阵阵发干发痒,有一种呕吐的**,连忙一把捂住了嘴,反倒是面瘫哥,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非人类了,居然到现在仍然是一片淡定,半点异样都没有。
李院长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当时我带着几个警察去女厕现场,好多身经百战的警察都忍不住吐了,更不要说寻常人了,甚至我们医院的女护士当场有好几个吓晕过去了。”想到当时情景,他轻轻摇头,闭了闭眼睛,皱纹纵横的脸上露出了悲伤,“而在那之后,真正的杀戮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