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人提到你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
舒悦眼里闪出一线希望的光芒:“你也怀疑人不是我杀的?”
“你说过那些话吗?”方婕选择不回答舒悦的问题。
“我不知道,我当时真的很激动,说了很多过激的话。但是我真的没有杀人。”
“但是刀上有你的指纹!”
舒悦有些泄气:“蔡志辉见那个臭婊子的脸被抓伤,用力把我推开了。我怕蔡志辉会对我不利,才顺手抓起旁边的水果刀。”
“旁边?”
“嗯,进门是个小过道,左边是卫生间,右边是衣柜,衣柜靠房间那头有个茶水台,刀就在台子上。我当时被蔡志辉一把推到了茶水台旁边,后来就没靠近过他们。”
舒悦描述得很清楚,那个房间和一般的酒店房间格局一样。
“你就一直站在那,拿着刀威吓他们,再没跟他们接触过?”
“嗯,我怕蔡志辉动手。我打不过他,拿刀其实只是想防着他打我。我真的没有杀他们。”
“但你丢进垃圾桶的纸巾上,有刘凌的血迹!”
舒悦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我没把纸巾丢进垃圾桶,我当时根本就没注意哪有垃圾桶,擦完手以后那纸巾随手就扔了。血是刘凌脸上的,我抓伤她的脸,指尖上可能沾到了一点血。”
方婕记得,那天在庭上,钟宇明说看见舒悦出来时用纸巾擦手,但是没说看见舒悦把纸丢到垃圾桶里。后来公诉人说,是在垃圾桶里找到的纸巾。
方婕相信舒悦说的,当时舒悦在气头上,不一定会注意哪有垃圾桶。如果她随手扔掉了纸巾,那是谁把纸巾放到垃圾桶里的?服务员吗?
“你确定手上只沾了一点血?”那天在法庭看到的纸巾上,血迹确实不多,但绝对不只一点点。因为方婕坐在听审席最后一排,都清楚的看到了纸巾沾染上的红色血迹。
“我也觉得奇怪,当时我就是指尖上沾了点血,擦手的时候也没觉得有这么多血,怎么他们找到的纸巾都红了。”
“你确定?”方婕又问了一遍。
舒悦轻轻摇了下头:“我不知道,反正我觉得纸巾上不应该有那么多血。”
是啊,抓破脸指尖上能有多少血!方婕亲眼见过两个女人打架,也是抓破了脸,那手上不注意看,都看不到什么血。要有血迹的话,也就是指甲和指缝里有一点。
“你回家以后,那晚家里真的被盗了?”
“嗯,我的包和手机,还有几件衣服被偷了。”
“门锁和窗户有被撬动的痕迹吗?”
舒悦又摇了摇头:“没有,我都不知道小偷是怎么进的门!”
“没少别的东西?”
“没有!现金放在我卧室的柜子里,没有动过。”
“你反锁门了吗?就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那门是一合拢就自动反锁的,但是可以用钥匙打开。那天我很累,睡得很沉,什么也没听到。”
“蔡志辉应该有钥匙吧?”
“嗯?有,他有钥匙。可是我回到家都12点过了,尸检报告上说那时候他已经死了。”
“你的包和衣服没放在卧室?”
“没有,一进门我就把包扔在客厅的沙发上,外衣也脱在沙发上。沙发上还有几件衣服,是准备送去洗的。”
“也就是说被盗的东西全在沙发上,那小偷进门拿了东西就走了,对别的房间一点兴趣都没有?”
舒悦看出来方婕对她的话有些怀疑,急得歇斯底里的哭喊道:“我没撒谎,那晚真的被盗了。我真的没杀人,你帮帮我,求你帮帮我!求求你!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