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夜未睡,还要去学规矩,不是太累了吗?”袁天齐关心的问道。
“唉,没办法,要是不去,女官罚的更厉害。没事的,挺一挺就过去了。”婉儿有点不舍,但此时已不能不走了,“如果我们想见的话,咱们就约定在这见吧。”
袁天齐开心的回道:“好,咱们一言为定。”
“好,那我走了。”说完,婉儿快步跑向了储秀宫。不时还回头看了站在树下的袁天齐。
袁天齐站在树下看着远去的婉儿,心中有点恋恋不舍。一种久违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慢慢的走回慈庆宫,此时已是困倦重重,刚踏进慈庆宫的大门,魏忠贤上前:“殿下,您回来了,小的等您一宿,水都热了好几回了,您看你是洗个澡用早膳呢,还是奴才把早膳给您短刀浴室里,您一边沐汤一边用早膳?”
呵!这场景我在电视里见过,那真是个享受,这魏忠贤还真会来事,不佩服不行啊,不过今天他确实困的慌,懒得享受了。
袁天齐一个哈欠,道:“不要打扰了,我要睡觉”。
“殿下,要不您用过早膳?”
“不必了,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我困了,我要睡觉!”
“是,奴才给殿下守门。”
“嗯,哦,”袁天齐倦意浓浓,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转过头来对魏忠贤,命令道:“你去给我办件事,别说是我说的,就说是太子的命令,今天储秀宫新来的宫女们休息一天,办完了不必来报!”
“这……,假传太子令,奴才……”魏忠贤有难色,可又不敢违背皇长孙的命令,只得行个礼,“奴才遵命!奴才这就去办!”
婉儿,今天我只能为你做到这里了!袁天齐回想了婉儿的笑容,默念道。
一天一夜没休息,累了,彻底的累了,昨天上午还在观刑,下午在酒楼挨打,晚上和一个小宫女聊了一夜,好困!就这样,袁天齐整整睡了一天,直到下午才醒来。
宫中平静了,明眼中再无争斗了,总算可以歇歇了,郑贵妃安静了,万历皇帝也无可奈何了,还有一个人在宫中再也呆不下去了,这个人就是福王朱常询。
承天门外,万历皇帝和郑贵妃面对着自己最喜爱的儿子,不能让其常伴左右,按照祖制,皇子封王后就得到封国中去,无诏不得入京。看着自己最喜爱的儿子而不能留在身边,万历皇帝感到自己身为大明天子却也有不可为的事情,不禁悲伤,郑贵妃更是掩不住内心的悲痛,她心中明白,今日一别也许就是永别,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儿子了。看着朱常询登上马车,万历皇帝的眼睛已经湿润了,不由的用袖掩面,不敢看到远去的车驾,郑贵妃对着车队掩面哭泣。
福王朱常询走了,去他的封国洛阳,从此再未见过万历皇帝和郑贵妃。
宫中生活平淡无奇,除了太监宫女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孙承宗每天也不教袁天齐四书五经,万历皇帝和太子朱常洛也不考察他的学业,自然落得轻松,什么“之乎者也”他听着比学英语还讨人厌,在宫中呆久了就很闷,也没什么可玩的,宫中地方虽大可也不能乱去,他早想着能再次出宫逛逛,这外面的世界可比宫里热闹多了,哪像宫中枯燥乏味。太监们也没什么好招,魏忠贤倒是乖巧,可袁天齐心里总提防着他,对他不是冷眼就是冷语。魏忠贤真是不简单,明知道皇长孙讨厌他,可也总不耐烦的凑上来引他玩,不得不佩服这小子啊,真能逗主子开心。魏忠贤机灵,早看出皇长孙的心思,多日来思索着如何让皇长孙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