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皇帝沉思片刻,点头说道:“杨镐在奏报中说已经派人向周围各地发出急令,增援沈阳!”
叶向高舒缓了一下,回道:“陛下,努尔哈赤如今明目张胆进攻沈阳,已是不宣而战了,他终究是我们的心腹大患啊!”今晚中秋之夜叶向高在内阁值班,在家不能过团圆之夜,想在内阁过个平安之夜,与内阁值守在院内品茶赏月,突见一个小太监急急忙忙传召进宫,便知有大事发生,在路上小太监就告诉他辽东有变,猜到辽东可能发生了战事,心中纠结不已,真是多事之秋。皇帝怠政,如今江河日下,他这个首辅真的不好当,朝中党派林立,明争暗斗,天下暴乱时有起伏,搞的他整天是焦头烂额,最怕辽东有事,如今还是来了。
万历皇帝叹道:“沈阳一旦有失,辽东必危,此到京师来回五日,如今不知战况如何,其他各地可有战况来报?”
万历皇帝这话问的绝对是废话,下面无人应答。
万历也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废话,突然又问太子:“太子,如今边事战起,你有何高见?”
朱常洛慌了神,起身紧张的半天说不出话来,良久说了句:“一切听父皇定夺!”
万历很不高兴,真不愿看到这么个窝囊太子,怒道:“太子身为储君,应该关心国事,治理天下,你这样让朕如何放心把江山交给你!”
朱常洛汗流浃背,身子颤抖起来,语无伦次的回道:“儿臣……儿臣……知错!父皇责罚!”说完跪了下来不敢抬头。
“起来吧!”万历皇帝不快:“你是太子,要有点体度!”
朱常洛战战兢兢的坐了起来,额头上的汗都不敢擦拭。众人们都为太子捏了一把汗。
袁天齐在座位上冥思苦想,总想不起来历史上有这么一段,努尔哈赤怎么会突然进攻沈阳呢,这离后金全面开战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努尔哈赤抢掠边境虽时有发生,可大规模的战事没有啊,难道是我记错了,还是历史改写了?我始终想不透。
“叶爱卿,你即刻拟旨传兵部,辽东各地驰援沈阳,入城驻军死守,各地加强戒备,防止金兵进犯,且不可贸然出城迎战!”万历皇帝传旨叶向高。“臣遵旨!”叶向高跪地领旨。
入城驻军死守?袁天齐听着感觉其中蹊跷,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的恍然大悟!看着正起身准备出去的叶向高,大声喝住:“站住!”
众人被皇长孙的一声大喝惊住,目光齐聚他身上,叶向高前脚已跨出门槛,突然被皇长孙的喝声止住,回头惊讶的看着他。
“叶首辅稍等,我有话说!”袁天齐站起身来,又转向御座上的万历皇帝问道:“皇爷爷,你说援军入城死守,孙儿一事不明,努尔哈赤既然进攻沈阳必会大军围住沈阳程城,援军不在外里应外合击退金兵,如何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