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看着褚英,恼怒不已,十分严厉的责备道:“命你进攻焕家堡,为何不听号令,以致损兵折将?!”
褚英害怕至极,汗珠已挂满脸面,双手撑地也不断的颤抖,他不敢抬头望着父汗,跪下任其责罚。
努尔哈赤面色铁青,愤怒的继续斥责:“事前我已明令,如遭遇顽强抵抗不可恋战,即刻退出,你为何不听,险遭明军全歼!若不是你叔叔带兵及时赶到,你的小命都不保!如能全身而退,也不至于损兵折将,不过无功而返,你倒好,是大败而归!“努尔哈赤声色俱厉,吓的舒尔哈齐和五位大臣不免打了个寒颤。跪在地上的褚英更是吓的浑身冒汗,恨不得自己抹脖子死了算了。
“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努尔哈赤说完气喘吁吁。
五大臣不敢说话,都会意的瞅瞅舒尔哈齐:你是他亲兄弟,你劝劝,咱们几个虽然和大汗称兄道弟,可那是磕头拜的把子,不如你这个亲兄弟金贵啊!
舒尔哈齐看着这五大臣朝自己挤眉弄眼,明白他们的意思,于是上前劝道:“哥,胜败乃兵家常事,看在褚英以前战功的份上,您就饶了他吧!”
四周的平静让人压抑,所有人不敢上前劝一句,舒尔哈齐的话声,让压抑的气氛总算能让人松一口了。
“哼!要不是看在他立过功的份上,今日就军法处置!”努尔哈赤怔怔的说道。
褚英听到这句话,不由的心中颤抖:我是你的亲生儿子,就这么狠心!在你眼里,我算什么?难道还不比不上你的大臣和你的士兵?我冲锋陷阵立过多少战功,只因为这一次失败就如此大加斥责,如果这是我第一仗,不战死也会死在你手上,我到底还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哥,”舒尔哈齐又劝道:“褚英这孩子年轻气盛,血气方刚,没有完成攻掠焕家堡的任务心中不服,有这股子年轻人不服输的劲,只不过历练少了些,多加调教必会成大器的。哥,这就当是给孩子的一次教训,咱们年轻的时候不也犯过许多错误吗?”
努尔哈赤回想自己年轻的时候,不禁有股辛酸涌上心头,气也消了一大半,祖、父之死虽和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但当时自己也在场,这成为他心中永远的痛,当年要是阻止祖、父,也不会无辜冤死。
“起来吧,”努尔哈赤对褚英说道:“你不听令终是要受罚的。”努尔哈赤顿了顿,说道:“这样吧,你回去禁足一个月,好好反省,除去大贝勒之号,戴罪立功!”
褚英心中不服,但惧于努尔哈赤的威望,不敢辩驳,于是叩了个头,起身也不看努尔哈赤、舒尔哈齐和五位大臣一眼,低着头径直走出大殿。
“哼!此子竟如此无礼!”努尔哈赤怒道。
舒尔哈齐又劝了句:“哥,褚英打了败仗心里已经不好受了,你这么斥责他任谁也不会好受,你就别难为这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