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刀有些木然,十方也很奇怪,到底怎么回事儿,难道这具尸体有问题不成?刚才只顾着劝解房刀,对于尸体却并没有详细的察看,带着疑问,十方蹲下身子静静的看了起来,嗯?死者面容平静,倒像是一种解脱,他仰面躺倒,双手微曲,那把剑正插在他的左胸之上,其他人并没有见到凶器,而这具尸体显然不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十方一头雾水,但房刀不同,渐渐平静下来之后,他的脸色也充满了疑惑,看着昔日兄弟身上插着的利刃竟是如此的刺眼,忽然,他浑身一震,跌坐在地,口中犹自不能相信的呓语着:“怎么是这样?”
看着房刀神情大变,十方非常奇怪的问道:“究竟怎么了?”
房刀回过神来,满脸苦涩的说道:“我不相信,十方,你一定要帮我,一定要帮我。”十方愈发不理解起来,“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告诉我啊。”
“他,他很可能是自杀。但没有道理啊?”房刀实在想不出原因,把希望寄托在了十方的身上。
“自……自杀!”十方有些震惊,难怪炼无心二人默然无语,那么刚才的一番交流看来是白费力气了。如今,怕是自己这边最惹人怀疑了吧,不对,那郭将军身边死的那人的情况又是如何,十方想到这里,对着房刀说道:“走,我们去问问郭将军那里的情况。”
可惜他们无功而返,听到刘玉清传达的命令,房刀气急而笑:“杀无赦?他还以为这是在军中吗,先活着离开这里再说,如今这种情景,我们再耽误的话,恐怕一个也走不了。”房刀看着不远处郭达无动于衷的表情,显得更加愤怒,他冲着郭达身边的一个人叫道:“柱子,你他娘的给老子滚过来,好好的船夫不当,跑到那边摇尾乞怜干什么,还真指望着郭将军一高兴,封你个小官儿当当?”
房刀已经有些失态,但他的问题却成功吸引了大家的注意,那个柱子被叫破身份的时候,身子忽然震了一震,有些畏惧的看着郭达。
郭达大度的说道:“怕什么,你既然帮助过我,我郭达又岂是忘恩负义之人,而且,你的身手如此之强,又何必屈居于一个船夫的身份,那海头帮虽然是光明小城中第一帮派,但帮中有如此人才他们居然视而不见,我看,这所谓的二当家也不过如此。”郭达的声音不小,他这些话并不仅仅是说给船夫听得,字里行间充满了对房刀的挑衅。
“身手如此之强?我呸,柱子的一家三口都在码头苦苦挣扎,若不是我海头帮收留,恐怕早就饿死了吧,他还有身手,郭将军这玩笑……哈哈哈……”房刀再次笑出声来。
郭达皱起了眉头,如今连一个小小的帮派头目都敢直挑官府的权威不成,“柱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郭达期待着柱子的反驳,不料柱子一动不动,他心中有了一些疑惑,看着柱子奇怪的问道。
“啊?将军,你在问我吗?”柱子明显神不守舍。
按理说,柱子的身手应该快达到一流高手的境界才是,高手?都应该有自己的骨气,难道,他有问题?想想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些事情,郭达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郭达莫名其妙的安静了,但刘玉清却替郭达恼怒,什么时候一个小小的帮派头目居然可以明目张胆的嘲笑将军,他是郭达的第一心腹,而且自己也吃了一粒仙丹,此时将军被人羞辱,他如何忍耐的住。当下怒吼道:“房刀,休得无礼,你不过是一个区区帮派的二头目,居然敢对郭将军无礼,你不怕我们回去之后灭你满门吗?”
“灭我满门,先活着离开这座小岛再说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郭将军各吃了一粒仙丹,李将军派你们来的用意如何,不用我再陈述了吧。”房刀直接指明了原因,李将军派你们来求取机缘,你们却把得到的仙丹自己服用,自己用也就罢了,两粒仙丹,居然给了手下一粒,郭达,你以为你还回得去吗?
刘玉清满脸铁青,还待反驳,却被郭达打断:“够了,还有完没完,现在柱子是我这里的人,他愿意离开的话那就离开,若不愿意,嘿嘿,谁也不能把他带走,否则,先试试老子手中的这把刀。”郭达冷冷一笑,将带鞘的宝刀插入地下。
炼无心等人听到此处争吵也赶了过来,本来在房刀那里查询出了一些问题,他的手下明显是自杀而死,而且并无怨念,可见令他自杀的人一定很有权威,那结果便不问自知,房刀有问题,那和他在一起的十方肯定也有问题,所以他们刚才提供的信息八成不可信,什么船夫,一个船夫怎么会来到这里?可是两者之间的对话和那个所谓的船夫的表现,又给此事布上了一层面纱,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房刀确实是清白的,可是,凶手是谁,那个“船夫”?
想通此节,炼无心更加困惑起来,看来知道真相的最好办法,莫过于当面对质了,他直接走了过来当起了和事佬:“大家消一消气,如今我们身陷此岛,应该同舟共济才是,现在吵起来的话,想必最为开心的是凶手吧?你说呢,柱子兄弟。”炼无心忽然将问题抛给了柱子。
“啊?那是那是。”柱子连忙回道,神色间却一片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