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甄觉得很烦躁,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好了好了,你们也不必再为他说情了,我去看看还不行么?”
看到齐拓,云甄愣住了,这才几天啊,怎么就瘦成了一把骨头了。
“你总算肯见我了。”齐拓深深的看着她,目光犹如清浅而深刻,带着无法掩饰的深情。
“听说你受伤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直接走到了他的身旁坐下,毫不温柔的拽起他的一只手,仔细的把脉起来——
“你——”齐拓一愣,然后从脸红到了耳根。
只因为,他们握在一起的手,就算只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导致他们的这次‘亲密’接触——
“你的内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但是你的脉象似乎有些古怪,血液中,似乎有什么在涌动,所以你的身子才会迅速的衰弱下去。”
云甄皱起眉头:“你最近有没有遇到过很奇怪的事?”
齐拓楞了楞,随即道:“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身边的人,确定都是可以信任的吗?还有,有没有新来的根底不清楚的下人在你身旁侍候?”
齐拓想了想,虽然觉得她的问题很古怪,但还是回答了:“有。”
“我怀疑你中了蛊。”
云甄看着齐拓那隐约有些发白的嘴唇道:“你是不是偶尔会觉得心口很痛,痛起来的时候什么都吃不下,严重失眠,怎么也睡不着?”
齐拓一怔,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的确是这么回事,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对云甄情根深种,又受了伤,所以才会如此,原来竟然不是?
“看来你是想明白了?”
齐拓拧着眉道,“若是你今日没有发现,再继续拖下去,后果会怎么样?”
“心痛而死。”
“卑鄙!”齐拓面容染上一层薄怒,眸子里顿时遍布杀机:“你有办法帮我吗?”
“有是有,但是你会很痛苦的!”云甄沉声道。
“虽然很痛苦,但是跟死和报仇比起来,我更愿意活着。”
“那好,你先回去准备一下,明天你来找我,整个过程大概需要一整日。”若是善后工作不做好,被人发现了,会很麻烦的,毕竟,不论是她还是他都是宫里那些人时刻关注的对象。
“我明白。”齐拓拳头紧握,脸上带着云甄从未见过的戾气和杀气。
……
翌日,在所有准备工作充分的情况下,齐拓走进了云甄特意准备好的位于清欢楼密道内的一个很大的空房内。
一张经过特殊加工过的铁床,四面全都加着锁链,床侧还有一个很大的木桶,里面盛着漆黑散发着难闻气息的浓液。
为了万无一失,云甄特地将莫北浩临时请了过来。
在开始祛蛊之前,她已经让莫北浩帮忙着将齐拓摁入那木桶中侵泡了一个多时辰了。
等他仅着亵裤从木桶中出来的时候,脸色白得已经近乎透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