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馨长公主是吗?”云甄问。
习允天微微一笑,点头:“没错,馨儿是你的生母,所以朕在知道你的存在之后,就微服私访的来了东秦,希望你能随朕回宫,去看看你的生母,你意下如何?”
云甄一顿,随即道:“我当然会去西岳,但不是现在——”
“你在好好考虑一下吧,明晚,朕就回西岳了,希望届时你已经改变主意。”
说完,习允天深深的看了云甄半响,转身离开。
云甄看着他那有些萧索的背影,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不知道为毛,这个男人给自己的感觉,就是执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那种。
他既然决定了想要带自己回西岳,恐怕就没那么容易打消主意!
不好,有间客栈的那些人,比如说歌儿、莫失、齐芳殊他们……
天!他不会想要对他们怎么样吧?
希望真是她多心了!
事实证明,她还真的没有多想。
回到有间客栈,歌儿等三人全都不见了,房间里只有一张被一把匕首插在墙上的纸条:“要人,明日晚见!”
可恶!
云甄眼底闪烁着一丝怒气,嘴唇紧紧的抿了起来。
她最厌恶的,就是被人逼迫了,不论逼迫她的那人是谁是何种身份!
“要不要我想办法去将他们三人带回来?”
“不必,左右那人并不是想要害他们,只是想要逼我就范而已。”云甄烦躁的走了几步,道:“罢了,罢了,就去西岳走一趟吧,这边的事情要说也没什么了,左右齐拓登基的障碍已经清除得差不多,后续如何,已经跟咱们没有关系了!”
说白了,帮他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就算看在前世那短暂的母子情分上,她已经为他做的不少了!
“这倒是,成年的皇子共五位,齐远齐晟死了,齐玉躲在宫里,聪明反被聪明误,死路就在前方,至于齐安么?草包一个——”
“齐玉那件事后续怎样?”云甄有些好奇的问:“飞虎他们应该将消息传出来了吧?”
“国丧期间,三皇子齐玉淫 乱后宫,再加上之前弑父篡位,在冷宫云贵人处,那么巧被几个巡逻的侍卫抓jian在床!”徐清扬貌似赞叹的道:“这位太子殿下,可真是不简单的说,两条大罪,齐玉脑袋想留都留不住,目前,人正关押在死牢里,想活着出去,恐怕是难了!”
“我早猜到他会是最后的胜利者!”云甄听了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反而笑意盈盈的附和。
这处戏唱到这里,戏子不是掉下台了,成了一团血肉,就是踩着死人的肩膀走到了巅峰,云甄已经觉得没有必要继续看下去了。
她冲着徐小爷挤挤眼,道:“你这个北岩国的皇子殿下,敢不敢随本小姐去西岳遛圈把?”
答曰:“乐意之至!”
在并未特意去跟齐拓告别之下,在次日,云甄和徐清扬毫不犹豫的踏上了前去西岳国的马车。
夜,渐渐地深了。
龙源殿,早已重新布置一新了,准备迎来登基大典之后的新主人。
齐拓静静的坐在龙案边,手里拿着毛笔,在一张白净的宣纸上描绘出一个新的画像,眉眼弯弯,嘴角微勾,依然是那个几乎刻入了他骨子里的女子:云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