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不用担心,席家和战北骁的合作,改变不了任何东西,或许这是一次绝佳的契机。”
费厉相对而言比较冷静,“如果这次的合作案出现了问题,那么战北骁就别想在华城立足。”
他可以确定的是,这场合作案,一定会出问题。
他们要做的是,等战北骁露出破绽,一击致命。
“你有什么计划?”
费崇看向儿子,总觉得自从薄清离开,费厉就阴郁了许多。
“父亲,您放心,我不会再做出任何让您不满的事情,您可以将事情交给我处理。”费厉垂眸,好想回到了很久之前,对费崇言听计从的那段时间。
费崇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不安。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拆散你和薄清——”
这件事他原本不打算提,可现在,不提不行了。
费厉听到薄清这两个字,神色未变,连眼神都没抬一下:“父亲,您误会了,您说得对,薄清对我而言没有利用价值,甩开是对的。”
说到最后几个字,费厉的嗓子好像被稻草堵住了一般,干涩到了极点,喉头滚动着一阵阵的血腥味。
费崇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也没
追问:“既然你知道是非利弊,那就准备和张家联姻。”
虽然张之秦宣布和战北骁合作,但这门婚事不能放弃。
他还是想争取一下,万一能让张之秦跳槽……那样一来,他们的胜算更多了几分。
“知道了。”
费厉离开书房,迎面对上了费夫人。
费夫人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只能坐在轮椅上,温和的脸上有些许皱纹。
比起之前,她憔悴了许多。
如今的费夫人更多了几分孱弱气息,看着儿子的脸,有些心疼。
“你父亲……那件事做的过分了,你别怪他。”费夫人吐出一口浊气,还是忍不住为丈夫说话。
费厉眼珠动了动:“不怪父亲。”
这一切,是他自作自受。
费夫人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满眼担忧:“阿黎,你如果难受,可以告诉妈妈,妈妈一直都——”
“母亲。”费厉冷淡的打断了费夫人的话,神情冷淡:“我不难受,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我能处理好这些事情,您不用担心我。”
费夫人听到这一声母亲,知道这一次,是他们伤了费厉的心。
她伸手,还想握住费厉的手,却落了空。
“您之
前病倒的太突然,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会突然晕倒,后来我查过,您故意不吃药,导致晕厥,您拿您自己的命,威胁我,是吗?”
费夫人哑着嗓子。
“如果你还是喜欢薄清,以后把她找回来,你父亲那儿,我去说,行吗?”
她有心缓和母子关系。
却没想到费厉盯着她,漆黑的眼眸里透着几分讥诮。
好半晌,他扯了扯嘴角:“我昨晚,看到她之前留下的东西,里面有一根验孕棒。”
费夫人脸色骤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