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褚云裳屈膝一跪,高声道:“微臣识人不明,竟让任卫王这样的小人混入军中,只是大渊如今四海升平,皇威浩荡,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候造反,更何况是区区几千人,微臣求皇上彻查此事。”
廖司寇拱手:“此事其实清楚明了,任卫王提前转移家眷,又贪墨军饷,这一点从登州府传来的折子上就能确认,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的家眷竟然遭遇了劫匪,反倒败露了他贪墨的事情,任卫王自知死罪,索性造反。”
褚云裳握紧拳头,却无法反驳,明明已经传信给任卫王,告诉他梁王要杀他,为何他造反,却是打着为妻儿报仇的名号?。
自己的儿子落在梁王手中,无故惨死,难道他不恨梁王?
任卫王到底还有什么把柄在梁王手中?
不,他都造反了,还会在乎把柄?
廖司寇此言得到了多数朝臣的赞同,褚云裳一时间竟也无法反驳。
“郡主所言甚是,不过太傅与廖爱卿所言也不无道理,更何况西洲使团入京在即,这个时候若是大张旗鼓彻查造反一事,有损我大渊的颜面。”
听到此言,褚云裳心寒。
皇上根本不在意所谓的真相,也不在乎秦良甫方才的意有所指。
可若是就这么杀了任卫王,那那些真相就再难大白天下。
褚云裳急道:“皇上,微臣愿意亲拿任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