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谨开门见山,“草民下山求见将军,是想请将军答应饶恕我等之罪,五头山的兄弟愿意投降。”
“本将欣赏你的直接,不过我不会承诺你任何事,”褚云裳挑眉,“二当家应该知道任卫王带兵已向五头山杀来,只有投靠本将,戴罪立功,才能保住性命。”
李唯谨撑开眼角的褶子,怔怔望着褚云裳,“草民带了十二分诚意,”他从怀里拿出一个账本,“这些都是历年兄弟们下山抢夺的财物,与官府作对的的确确是头一回。”
“本将不与你讨论这些,我且问你,可有烧杀过山下村民?可有掳劫过妇孺?”
李唯谨再次怔了怔,一直拱着的手不自觉搓了搓,“草民下过严令,只抢夺财物,不伤人性命,更不允奸杀妇女,但,但总有几个宵小不听命令,偶有失手,还望将军恕罪。”
褚云裳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任卫王是褚家军中的高级将官,五头山抢夺了任卫王的家眷,任卫王朝着五头山杀来,又见是褚云裳亲自带兵剿匪,李唯谨定是将这两者联想到一起,所以回话才会如此谨慎。
“二当家,本将方才就说了,任卫王造反,已朝五头山杀来,你觉得你们五头山的弟兄可还有活路?”
褚云裳循循善诱,“你们熟悉五头山的环境,只有助我平反,才是你们的唯一活路。”
李唯谨苟着腰,抬着头望着褚云裳,到底是心思活络之人,听出了言外之意,立刻拱手道:“草民即刻命山上弟子下山,听从将军调遣。”
“不用,”褚云裳说道,“你们熟悉环境,离开五头山就失去了价值。”
李唯谨眼露惊惧,“你是想让我五头山的兄弟打头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