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求什么了。
他的世界,她随便闯。
她的世界,让他进来一下好不好。
当意识到她病得很重时,沈哲奕就觉得自己所有的生气都显得过于幼稚。
他怎么能因为她要出国就耿耿于怀呢。
即便她走了,那她也还是属于他的。
可是假如她死了呢。
沈哲奕不敢想。
沈哲奕抱了一会儿又把人搂着亲,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不安缓解一些。
乔悦那了无血色的唇硬是被亲得红肿了些。
她只能轻轻地回应着,手搭在他的肩上,一下一下地安抚。
等他终于冷静了下课,乔悦才跟他说了话。
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此时被一个字一个字地揭露开来,那些黑暗又阴沉的过往,通过声音,通过描述,似呈现在眼前,又似是,一直在眼前。
她言简意赅地说了那些人曾经在她身上做过什么样的实验,又轻描淡写地最血腥地给省略了去。
沈哲奕听着,却渐渐没了声音。
他只查到她儿时曾经遭遇绑架,却不知道她那么小的时候,被人当成了小白鼠,九死一生回来。
怪不得,她从前才十几岁的女孩,胆色和性情都那样的与众不同。
原来这都是吃过的苦换回来的。
他八岁时在干什么?
沈家的太子爷,本就含着金汤匙出生,全家上下宠着,他那时也不知道父母的婚姻是怎样的表里不一。
“悦悦,”他只能细细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脑袋抵在她的额前,“以后有事都跟我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