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吃饭的时候,萧凉儿托着腮想乌鸦的事,等听风端上来饭菜,她拿起筷子吃了一口,才发现好像少了什么。
;夜王呢?
他今天怎么还没来?
;奴婢不知道,奴婢也觉得很奇怪呢,往日夜王殿下这个时候早来了。听风说。
不对,没来就没来,我管他做什么。
她重新拿起了筷子,吃着吃着,却感觉有点索然无味了。
她好像习惯那个男人的存在了,习惯他优雅的在一旁给她夹菜,虽然她一开始觉得很别扭,拒绝几次无效,慢慢的,居然就习惯了。
习惯真是一种很可怕的事情。
;唧唧唧!
这时,小白跑了过来,只见它嘴里叼着一束花,花上面还缠了一块布条。
布条上有字。
小白跳上了凳子,朝萧凉儿晃了晃嘴里的花束。
花倒是怪好看的,好像是几种野花,颜色很多,但不显杂乱,扎在一起,很齐整漂亮,显然不是小白弄的。
;夜王让你给我的?
萧凉儿与小白心意相通,明白了它表达的意思。
她伸手将花束拿了过来,芳香扑鼻,上面的一个布条一拉就开。
展开布条,上面写着几个龙飞凤舞般的字——
出行几日,凉儿勿念。
仿佛看见他写字时,俊美脸上邪气的笑。
;谁会念你?出行就出行,关我什么事。
吐槽归吐槽,她的嘴角却翘了起来。
;听风,找个花瓶把花插起来。
;好嘞小姐!
饭菜的香味仿佛又回来了,萧凉儿一边吃一边问小白,这花是夜王什么时候给它的。
小白说是半个时辰前,那时候夜王已经在了学院外,叫它去,把花束给它之后,就离开了。
萧凉儿觉得他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否则他不会只留下了花束和纸条,他应该会亲自来一趟。
第二日。
萧凉儿走在去上课的路上,人人都对她侧目。
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同情,还有幸灾乐祸。
;听说了没有?她昨天被一只乌鸦给强行结契了!那只乌鸦快死了,故意找个人垫背,正好就找上她了!
;真惨啊!
;是啊,昨天下午那群乌鸦太恐怖了,天下跟下雨似的往下掉乌鸦的尸体,我都不小心被砸中了一下,吓死我了,回去把衣服都烧了。
;她是真的惨,那只乌鸦好像快死了,乌鸦一死,她估计也得凉凉。
;我看她印堂发黑,命不久矣,就这几天的事了。
萧凉儿:……
都当她是聋的吗?
她不耐的视线扫了过去。
;哎呀好可怕!
;快走快走,被她看了要倒霉的!
路上的人一窝蜂的跑远了,仿佛萧凉儿是什么瘟疫似的。
她都不知道她的视线现在这么有震慑力了。
;老大!
后面响起一道弱弱的声音,提着食盒的周芝芝飞快的跑了过来。
;老大,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好着呢,你不用听那些人胡说。萧凉儿对她说。
人人都避她如蛇蝎,周芝芝和叶良辰是唯二关心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