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说罢,便有些后悔,来这能是为什么。笑容如此干净的人,应该不会是穷凶极恶之辈。莫要以貌取人,莫要以貌取人。林沫心中暗自提醒自己。
“我是来跟战神打架的。早就听说他很厉害,终于约上架了。”木子舢笑了笑,露出他的大白牙。
“我把肉身寄存在母神那,便跑了下来。离开战之日还差些时日,便到处逛逛,体会一下风土人情。没想到,果然有收获。”说罢,木子舢得意的晃了晃手中的沧溟剑。
林沫气得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看着林沫肉疼的表情,木子舢不屑的说道:“莫要这幅表情,大气一点。莫说爷不稀罕拿旁人的东西,就算爷想要,那也是你的福分。应该高兴才是。”说罢,又挑衅的笑了笑。
林沫自知打不过他,见他一副孩童心态,倒也放心了。便说:“你到底几分能耐,也敢自称为爷?怕是连战神的一根手指也比不上,也敢来约战?”
“咱不说这个,哎,你的这把沧溟剑是从哪来的?”木子舢好奇的问道。
林沫对这个阴晴不定的男子也是无奈,“我也不知道。”
“不要问你什么,你都说不知道。你这样搞得我很不高兴。”木子舢面有愉色,说:“这样吧,作为交换,我告诉你一些我知道的事,肯定能帮上你。”
见林沫毫不配合,木子舢有些恼:“你这人怎么这般,我若是想要害你,你早就死了。又怎么会有功夫同我在这闲聊。若不是想帮老祖宗一把,我又何必与你多费口舌,你怎么不领情?”
老祖宗?林沫有些迟疑,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且不论他是敌是友,在这炼狱中,能遇上个人,平心静气的聊两句都十分困难,更别说解答自己的疑惑。当前,还是先安抚他吧。
“你初来炼狱,恐怕不了解。我在这待了数日,也见过一些腥风血雨,人性险恶。再加上,自己能力不足,难免有些戒备之心,还望你能体谅。”
“不妨。老实说,刚才见你被困于一群人中,很是困惑。却没料到,沧溟剑的主人竟是这般无用。”
“你早就在?”林沫很诧异,若想帮自己,在刚才困顿之际,为何不帮上一把,自己或许会对他心存感激。
“对啊!那灵蛇便是我放出的。”木子舢得意的说,“虽然,你力量运用不成熟,可悟性还算尚可,濒死前的韧性我倒是十分欣赏。特别是最后的反转,十分精彩。”怕无法表达自己的喜爱之情,又补充了一句,“比看戏还爽快!”
林沫很是愤怒,自己一番殊死搏斗,在他人眼中,不过一场儿戏。是的,她知道自己很不厉害,没有能耐。可是,沧溟剑选择了她呀。所以,所有人,那些自命不凡的人们,就可以指手划脚,评头论足吗?就因为自己能力不够,却拥有超凡的神剑,便要忍受这般奚落嘲讽吗?凭什么!
林沫自知打不过他,理智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悲愤。
而在木子舢眼中,林沫此刻的表情表示着她对他的不满,便说:“为何这般看我!难道我说得不对吗?难道,还要我夸赞你那,初学者人人皆会的剑法吗?还是夸赞你,到最后关头才会使用魂力吗?”
“够了!我知道你们了不起。就因为那把剑吗?就因为它,你们一个个才跑来奚落我?你若觉得我配不上它,那你拿去啊!拿走好了!反正我打不过你,打不过别人。”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林沫转过身,擦拭着眼泪,咽喉中发出呜咽的抽泣声。她知道,再生气也不能离开,这地方有他在,起码是安全的。
她很气恼,纵然再生气,也无法任性的离开。她蹲在地上,捂住双眼,痛哭流涕。无力感从心里蔓延。
木子舢自誉风流,此时他竟不知自己哪句话惹恼了眼前的女子。细细回想,方才的话是有些不妥,但从来都是众星捧月的他,哪遇到过这般不把自己放在眼中的主,一时气恼,情绪失控,也是可以理解的吧?但看了看这姑娘的眼泪,木子舢有些讪讪,生平最怕的便是女子的眼泪,也不知为何,女子的泪却是止不住,就连化为灵魂,都还有流泪的能力,也许,这也是一种武器吧。
木子舢无奈走近,手轻轻的拍打着林沫的背部,安抚着她:“你莫再哭了。其实,你那套剑法舞得挺不错,如蛟龙戏水,剑法流畅,运用自如。我倒是第一次见有人,能将那套剑法使用得如此精妙。”
“不过是基础剑法,有什么值得高兴。”萦绕在心头的悲伤,此时也被他笨拙的安慰驱散了不少。
“莫再哭了,我定会教你更多的剑法。”木子舢豪气冲天,拍了拍胸脯。
林沫扑哧一笑,“若是知道这般简单,便能得到高手指点,恐怕炼狱女子,都会排队到你这哭上一次。”
“到时候,怕她们所求更多。”木子舢揶揄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