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与秦星晓站在楼顶的护栏后津津有味的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迎面吹来一阵凄冷的高楼风,在酒精的作用下也变得惬意无比。
一扎啤酒,几十串烧烤,男人熟络起来就是那么简单。
从高空看去,苏州的夜景真得很美,红黄相应,车水马龙。
城市被规划成一格一格的豆腐块,参差不齐的楼房里安睡着幸福的人。在忙碌了一天以后,没有什么能比和爱人一起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更让人安心了。
发达的商业区生意一片红火,小吃街里络绎不绝,看了一整天风景的游客们完全不可能放下这里品种繁多、特色一流的小吃。特色文化街里更是堵得水泄不通,每个人都在选购着合适的纪念品。
江边稍起波澜,老鱼家保持着千年的传统,品着淡酒,吃着小菜,谈笑风生,偶尔唠叨抱怨,还没到春节便祈祷明年会景气一些。
对于“夜店区”,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好不容易迎来休息的工薪族、学生狗丝毫不愿放弃得之不易的放松机会,男性装得一本正经,说话有板有眼,龌蹉的小心思却人人皆知。女性们也不甘示弱,虽然天气很冷,但她们还是尽量把能露的都露了,万一傍上个有钱的凯子,后半生就衣食无忧。
毕竟ons已经成了当下社会的主流。
也不知道权少那个混蛋正在哪里花天酒地,要是他不慎落单,又恰好被雷鸣撞上,雷鸣绝对会用手上的啤酒瓶开了他的瓢。
“喏,我就是在那里认识的吴昌鑫。”秦星晓半眯着眼,指着不远处一个幽深的巷口这样说。那个小巷道路窄小一片漆黑,如果拥有夜视的能力就可以看见,此时一对年轻的学生情侣正在巷子深处打着kiss,男生对女孩上下其手的动作很是生疏,但很快就能占领“高地”。
“那时候我十六岁,刚到苏州不够两年......”
“你十四岁就来苏州了!?”雷鸣大吃了一惊,“一个人!?”
“别他妈别插嘴。”秦星晓晃了晃脑袋,然后又饮了一口酒“当时吴昌鑫很瘦弱,比现在还要瘦弱得多,一样留着可爱的蘑菇头,单纯得像是小屁孩一样,但他却被三个高大的家伙围在中间。”
“然后你挺身而出,把他给救了?”雷鸣吃着烤牛肉,一脸不愿相信的样子,这事儿要放在他身上,哪怕他身怀绝技,他也绝对不会去行什么狗屁的侠仗什么奇怪的义——要是是个女孩还能说得过去,偏偏是个男孩。
秦星晓点点头,“我对武术这方面的天赋很高,当时一个人就把那三个大个子打趴下了,全程吴昌鑫只在旁边发抖,像个被吓坏的兔子一样。”
说着,秦星晓叹了口气,“几乎所有的人都能感受到吴昌鑫的冰冷,他对生活麻痹,说话古板,对什么事都很较真,打起架来不死不退,为人严肃苛刻。但这也是生活所迫,谁能想得到,以前的他和现在的他截然不同呢?”
雷鸣与吴昌鑫很铁,但两人相识的时间并不算长,听秦星晓说起这话,雷鸣不免皱皱眉毛问:“他以前是怎样的人?”
“软弱,逃避,胆小怕事,像是一张不染一尘的白纸,一点心机都没有。因为个头矮小,他在学校的时候一直被同学、学长们欺负,人家叫他都不叫真名,而是叫他苍蝇。”说着,秦星晓惆怅地哼了一下,“你知道当时我打跑那三个家伙以后,他对我说了什么吗?”
“谢谢?”
秦星晓点点头,“当时他给我鞠了个躬,对我说谢谢。我问他想不想变强,要不要向那些欺负过他的人复仇,他只是无奈地摇摇头。我能从他眼睛里看出那种迫切的渴望,同样,我还能看见无限的恐惧。所以我只是告诉了他我的地址,然后对他说,万一哪天想通了,尽管来找我。”
“后来他想通了没?”雷鸣给秦星晓开了一罐啤酒,对两人过去的故事他可兴趣十足。
“你这不是废话吗?没想通我们能成师徒?”秦星晓舔去稠密的泡沫,然后大口嚼着烤鱿鱼,边吃边说:“本来这件事我已经抛之脑后了,谁知道一年以后他突然敲响了我的房门。那次见面以后,他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想着,秦星晓连连叹气起来。
在长期的心灵与**的折磨下,吴昌鑫的人格已经出现了崩溃的迹象。他开始变得厌世,觉得世界浮华却糜烂,每个人都是在为着自己的利益而活,甚至可以为了利益不顾身边人的生死。人性本恶,在这种极度扭曲的心灵下,他开始追求属于自己的力量。
只有强者才有说话权。
吴昌鑫干劲十足,无论从潜力还是从信心看都是很好的料子,于是秦星晓一口答应了吴昌鑫,给他制定了一系列的变强计划与考研。这使得原本矮小的吴昌鑫突然长高,削瘦的身子日益结实,甚至于每天不累到精疲力尽的情况下就不能睡着,像个疯子一般。
但和秦星晓比,他还差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