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坚成偷袭未果,又见有麦小纯挡在诸葛晓的身前,赶忙抽身后撤,并刀站在其他两名同伙身边。
“麦小纯,你到底几个意思?别以为自己真的很了不起了,在剑术上,我泉华可不逊过你。”姓泉的家伙这样说到。麦小纯生性浪荡,为人不羁洒脱,这随性的性格使他招惹了不少的仇家,其中就有泉华。当时几名猎人围捕一只c级感染体时,麦小纯出言不逊,嘲弄泉华的剑法为“三脚猫功夫”,连只小小的感染体都放不倒。
“我这可不是嘲弄,那叫耿直,谁让你的剑法真的那么烂?”见泉华满脸涨红,麦小纯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反而打打哈欠,随手一剑要了那只感染体的小命,功成后便扬长而去。
自此,泉华便无时不刻不想生啖麦小纯的肉,痛饮麦小纯的血。如今机会就摆在眼前,无论麦小纯接下来想说些什么,既然他站在诸葛晓那头,那就说明今日就是泉华与麦小纯的死战。
泉华已经等了很久,但越是仇恨,他就越是明白死敌的实力。可能在剑法招式上他泉华能与麦小纯一搏,但抛去招式不提,无论是个人理解、身法路数又或者是最基础的异能存量,泉华没有一项能与麦小纯一比的,所以一打一的对决无异于自寻死路。
但所要发生的战斗可不是公平的一打一,麦小纯所要面对的是三人或三人以上的猎人围攻,这三人可不是像苏景阳那等娇弱不堪的新人,真要打起来,量他麦小纯是a级猎人也得大吃苦头——况且战斗不是什么简易的加减乘除法,人越多,变数也就越多,力量会以几何倍数叠堆上去。
况且他麦小纯也只是b级猎人而已,换句话说,麦小纯他必死无疑。
“我的意思很明显。”麦小纯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当然是要把你们三个痛揍一顿。”
“为什么?”知书达理的丁子墨皱皱眉,“你确定自己已经搞清楚立场了?你和诸葛晓非亲非故,无端端的站在他那头,可是会白白丢掉你的小命的。”
“你们不也无端端的攻击了诸葛吗?不要和我说什么他拘捕之类的狗屁理由,我觉得他没错,被打了就得还击。”麦小纯倒也反问起来,“你知道的,我划船不用桨,全靠浪,做起事来根本不需要理由。如果你非得要我扣个冠冕堂皇的帽子,那我只能说,我看不惯你们以多敌少,甚至还出手偷袭。倒是你们,你们究竟又有什么目的?”
麦小纯这话直接将丁子墨满肚的腹稿憋了回去,他吧唧吧唧嘴,只能尴尬地低下了头。的确,无论用什么理由去搪塞,那也都只是冠冕堂皇的借口。但这也实属无奈,上级下达了抓捕诸葛晓的命令,给出的报酬丰厚得让人无法不心动,为达目的,偷袭是绝对有必要的。丁子墨心中唯一的遗憾就是,彦坚成那一刀为什么不再刺快一些。
“少废话。就算他们合二人之力,也未必就能赢得了我们。”彦坚成倒是干脆,一口唾沫全吐在了自己的锯齿长刀上,迎着日光泛泛刀芒。虽然他只是c级猎人,但猎界里不乏他的故事,名气不亚于那些x市的幸存者。当然,这些故事并不在于彦坚成的实力如何强,而是在说彦坚成这人有多么毒辣的手段。
彦坚成喜好偷袭,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他杀死那些任务目标后,还会将任务目标的全家老小抓了去,用各种各样离谱的手段折磨那些可怜的人。用他的话说,那只是“稍稍测试一下人体的极限”,实际上只是为了满足他那扭曲病态的心理,每每听到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他的脸上就会泛起少女般的潮红,似乎他可以在人类灵魂破碎的一刻触摸到天堂一般。
像这样罪恶滔天的人为什么能活到现在?理由很简单。猎人对猎人出手,要么是接单杀人,要么是相互冲突。彦坚成虽然性格变态爱好畸形,但他从不得罪不该得罪的同行,所以即便他染血无数,真正与他有冲突的也寥寥无几(事实上,与他有真正矛盾冲突的猎人都已经被他杀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