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虽然是一名自信心爆棚又杀人如麻的疯子,但彦坚成可没有像奉白琪那般彻底失去理智。撇开不可思议的斗气不说,刚才麦小纯秒杀丁子墨的那一招历历在目,光是重复这么一招,彦坚成可没有把握能成功接下。
但现在打退堂鼓真的有点晚了。
不过泉华可不这么想。
“你看他的手。”在这种关头,泉华竟然还能摆出一副极为洒脱的笑容,“虽然我不知道刚才他是怎么做到的,但以那样爆发性的力量推开我们又刺死丁子墨,他自己一定也受了不小的伤。如果我没猜错,他现在已经没办法再使出刚才那种无以伦比的力量了,否则他怎么可能和我们对峙到现在?而你看看他的手,那就是最好的证明。”
麦小纯并没有受伤,最好的证明当然不会是什么可怕的伤口。当彦坚成往麦小纯的手上看去时,他发现最显著的问题并不在麦小纯的手上,而是在那把长剑的剑身——抖,还不是一般的抖。整把剑的英气已经散得干净,剧烈的抖动像是一条脆弱的生命****地躺在雪地之中奄奄一息,如果麦小纯还保持着完美的状态,一定会让人以为那是在酝酿着可怕的终极杀技。
可现在,绝不可能。
“一个连剑都拿不稳的剑客,还有什么好怕的?”难掩欣喜的泉华故意放大的音量,不多不少,刚好是麦小纯能听见的大小。
至于麦小纯,他当然没有气急败坏地指着泉华的鼻子骂以多敌少算什么好汉,他只是邪魅的一笑,斜眼勾手,对着不远处的两人轻佻地说道:“你们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破绽就大刺刺地摆在那,如若泉华果断出手,麦小纯已是砧板上的死鱼肉了——就连麦小纯自己都感觉到可笑,这两人竟被麦小纯表面的假象给唬得一动不动的。泉华并没有猜错,在内力与异能激烈的碰撞下,麦小纯的**已经受到了极剧烈的内伤,哪怕拥有高效的恢复能力,一时半会儿也恢复不了几成,麦小纯只希望在自己站不稳以前可以先解决掉眼前的两名敌人。
“一起上!”急性子彦坚成再也耐不住僵持的局面了,手中齿刀凶光暴涨,也不管同伴是否答应,甩身便往麦小纯的面门劈去。一旁的泉华只能深深叹了口气,正如先前所说,麦小纯的破绽就大刺刺地摆在那,可越是明显的破绽就越是危险,这个「浪剑客」在表面上玩世不恭,为人却狡猾得像是一只狐狸,这让泉华忌惮得很。
因为所有的破绽都很有可能是精心布置的圈套,但事已至此,根本没有泉华考虑的余地了,假如彦坚成也不幸阵亡,那么与麦小纯对阵的就只剩下泉华一人,到时局面就会变得更加棘手,泉华也再无优势可言。所以即便眼前摆着的是个圈套,泉华也得硬着头皮与彦坚成一齐钻进去。
“总算来了吗?”麦小纯心中默念,见彦坚成迎面削来一刀,身后又紧跟着泉华,两人在配合上虽没达到默契无间的地步,但也让麦小纯感到十分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