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宗皇帝到达扬州,吕颐浩入宫觐见,被任命为户部侍郎兼扬州知府。
后来和韩世忠一起平定张遇的叛乱,被升为吏部尚书。
老吕的事情暂且搁置,咱们以后再说。
王渊被贬官了,那是王渊的事情。高宗皇帝依旧要一路向南,跑是大计已定的国策。
为了能让自己的跑,不显得那么丢人,就命令朱胜非保卫镇江。
吏部尚书吕颐浩为资政殿大学士、江淮制置使。
都巡检使刘光世为殿前都指挥使,担任行在五军制置使,驻扎镇江府,控扼长江口。
主管马军司杨惟忠节制江东军马,驻扎健康府。
部署完毕,高宗皇帝就开始南下了,途经吕城镇,二月初五抵达常州,初七到达平江府。
初八,金兵进攻泰州,泰州守将曾班没做任何抵抗,双手献上城池投降。
有的人选择了杀生成仁,舍生取义。有的人则选择了及时行乐,害怕人在天堂,钱在银行,悲剧逆流成河……
初九,高宗皇帝到达吴江县。
高宗皇帝越逃越怕,金国人怎没完没了的,到底追到什么时候。真想在打雷的时候,站在大树底下,对老天爷说:我也要穿越……
为了防止被追上,再次对留守的官员进行调整。命令朱胜非节制平江府、秀州控扼军马兼御营副使。
礼部侍郎张浚为副职。
王渊守卫平江。
高宗皇帝对打是没有信心的,不过是为给逃跑制造时间而已,在他的心里,最终还是要和的。
于是派遣忠训郎刘俊民为门合门祗候,持诏书出使金军。
在此以前,高宗皇帝写信给金国元帅府,称“大宋皇帝构致书元帅帐前”,而此次出使,则降下大号,自称“宋康王构谨致书元帅阁下”。
你看一下对比,皇帝变康王了,帐前变阁下了。现在看起来没什么,但是在古代那是大大的不同。
在古代,和别人谈话的时候称“足下”是对别人的尊敬,意思是我只敢看你的脚和你对话,对于地位比自己高出许多的人,称之为“阁下”。当然殿下,陛下之说就以此类推了。
高宗皇帝以皇帝之尊称对方统帅完颜宗翰为阁下,这绝对丢人现眼的事。
更现眼的是,金国不想让姓赵的当皇帝,自己就自称康王了,你看你不让我当皇帝,我就当康王行不行?
其中还有两句说“愿奉大金正朔,比于藩臣。”
这只能说明高宗皇帝是心服口服了,认了大金正朔,就说明你的势力范围已经不能称之为“国家”了,就是一个藩属了。
当然高宗皇帝的小九九就是,正朔不正朔无所谓,我关起门来依旧还是老大。
结果金人回话了,说:退兵可以,你来投降!
高宗皇帝本想华丽的转身,不料低调的撞墙,那个郁闷呀,我去投降,那不和我爹和我哥一个样了?
我不能用自己双手折断我自己飞翔的翅膀,于是这所谓的和谈没成功。
十三日,高宗皇帝到了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