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下来说,张浚这货能接二连三的被启用,只能说明此时的高宗皇帝是一个标准的主战派。
否则以张浚在川陕的瞎指挥,直接葬送了三十万军队,十万战马的大罪,剁了脑袋都不多,更何况再次启用?
面对小虾米刘璘,参知政事赵鼎请皇帝到平江御驾亲征,这是给皇帝长脸啊,这马屁拍的,无论是力道还是施力点都恰到好处,因为和伪齐打仗,你究竟有什么办法能打不赢呢?
也就在这个当口,皇帝召张浚任资政殿学士提举万寿观兼侍读。
这还不算,高宗皇帝还下了手诏,给张浚一次申辩的机会,允许张浚为自己洗白白,于是老张就屁颠屁颠的进宫了。
张浚在川陕的所作所为,都是既傻又丑的恶心事,没什么好辩白的,可皇帝站在人生“米”字路口,彷徨中又给了张浚一次机会。
张浚打仗不怎样,说事肯定是一流,这是他强项,在加上皇帝有心岂有他,于是皇帝主动消除了对他的不满,张浚再次被授任为知枢密院事。
张浚受命后,当天就赶到长江边巡视军队,这就有了督促韩世忠攻取淮阳之事。
老张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只是下命令,具体怎么打,交给韩世忠,不再乱插咸猪手。这也算是曲端给宋朝留下的遗产了。
韩世忠和金齐联军几番交战后,伪齐的乌合之众龟缩在淮阳城内不在出,一副你走你的过街天桥,我走我的地下通道,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韩世忠面这种坚守不战,也毫无办法。孙子兵法说过:“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是下下之策,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用的。
相持终究会被打破,金国完颜宗弼和伪齐刘猊带兵前来解围。
宗弼不是一般的金国将领,不是说他的能力,是说他的地位,人家是阿骨打的儿子,当今皇帝的叔叔,这身份高贵的跟鸵鸟蛋钻石似得。
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永远都不会被改变,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地位高的资源多,能力强的靠边站。在下并非愤世嫉俗,在下只是想要证明,宗弼带的绝对不是小股部队。
狗没打死,主人来了,韩世忠再猛也明白,这一壶自己是喝不下了,于是向张俊求援。
张俊就是一小人,他为皇帝打仗都能臊眉耷眼的装纯,何况你韩世忠,你就算个球。
张浚对韩世忠早就是一肚子意见,你想啊,几年前,我们还相差n级,你现在想骑到我头上?没有机会整你,老子也只好忍了,既然有机会给你小鞋穿,那就给你双零码的,果断拒绝发兵。
韩世忠面对张俊的绝情,也只能无奈的死心。
心是死了,可仗还是要打的。老韩思量一番,既然已处于死地了,那玩了一手置死地而后生的功夫。
韩世忠亲自率兵和对手对垒,并派人喊话说:“锦衣骢马立阵前者,韩相公也。”
这一嗓子把手下兵将吓尿了,这样太危险了,纷纷劝说韩世忠不能这么干,这会把老命给弄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