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宗完颜雍做老大时期,就多次感慨老韩的才华,一次对大臣说:“汉人宰相,惟韩企先最贤,他不及也。”
后来又说:“丞相企先,本朝典章制度多出斯人之手,至于关决大政,与大臣谋议,不使外人知之,由是无人能知其功。前后汉人宰相无能及者,置功臣画像中,亦足以示劝后人”
皇统元年(1141年)封濮王。
皇统六年(1146年)病卒,终年65岁。
大定八年(1168年),配享太宗庙廷。
大定十一年,图像衍庆宫,位列开国功臣。
大定十五年,谥简懿。
为了心中的执念慨然赴死,是无比的悲壮,但为了心中的执念苟且的活着,即便被不明真相的人唾骂,依旧能够生命不止战斗不息,这才是真正的勇士。
老韩做到了,你可以说他软骨头,可以说他见风使舵,但他的功绩是不能抹杀的。
杀身成仁、舍生取义,快哉、快哉!可是仁义之外的苟且,就真的一文不值吗?
高晓松说:“生活不只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在下以为:“生活不只是诗和远方,还有眼前的苟且。”
有的时候,你不的不承认,务实就是一场苟且,仅此而已。可是希尹不懂啊,他想要在宗弼面前表现出前辈的尊严,然后仅此而已!这就是境界的差别。
咱们在说说大宋这边境界的差别。
二月初八,高宗皇帝在行在接见了岳飞,君臣还在蜜月期,相见甚欢。
不过两人之间对话,却也让人感到两人之间的代沟,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二人相见后,高宗皇帝从容问道:“卿得良马否?”
岳飞回答说:“臣有二马,日啖刍豆数斗,饮泉一斛,然非精洁则不受。介而驰,初不甚疾,比行百里始奋迅,自午至酉,犹可二百里。褫鞍甲而不息不汗,若无事然。此其受大而不苟取,力裕而不求逞,致远之材也。不幸相继以死。今所乘者,日不过数升,而秣不择粟,饮不择泉,揽辔未安,踊踊疾驱,甫百里,力竭汗喘,殆欲毙然。此其寡取易盈,好逞易穷,驽钝之材也。”
这段话很长,在下不揣冒昧的解释一下:我有两匹马,每日吃掉几斗草料豆子,饮掉一斛泉水,但如果不是精料洁水便不吃不饮。披挂上鞍甲奔驰,开始时跑得并不快,等到百里之后才开始奋起加速,自午时到酉时,还可以再跑二百里。卸下鞍甲依然气不喘汗不流,好像没事一样。它能吃能喝但又不乱吃滥饮,力量充足而不求逞一时之速,是能飞跃千里的良才,然而不幸相继死亡。现在所乘坐的马匹,每天吃的草料不过几升,而吃不择食,饮不挑水,缰绳还没有拿好,便踊跃急奔,才跑了一百里,便力量用尽而喘汗交加,好像要倒毙的样子。这是它吃喝不多容易得到满足,喜好逞能卖弄而力量容易枯竭,是平庸低下之才。”
高宗称赞岳飞回答得好,说:“卿今议论极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