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爷黑虎头领被人杀了驼龙头领也被人杀了驼龙头领死在屋里豹头领喝醉了也在那个屋里好像是豹头领杀了驼龙头领。”喽啰以快比华少报幕的速度说完了情况,却把马阎王说晕了。
咣,马阎王又踹了一脚。小喽啰一个后空翻趴在地上。“慢点说,说清楚。”
“马爷,黑虎头领和驼龙头领都死了,杀黑虎头领的人没找到;驼龙头领是被豹头领杀的,豹头领现在也醉得不省人事。现在手里还拿着杀人的刀。”
马阎王怒从心头起,报信的小喽啰却遭了秧,眼前一道刀光如练,小喽啰身首异处。马阎王血灌瞳仁,提着滴血的刀进屋,把文弱的小七吓得几乎尿床。马阎王由小七小心的伺候着七手八脚穿好衣服匆匆忙忙的赶到黑虎的院子。
黑虎抢来的女人低着头,木讷的跪在堂屋的门边,她身边还跪了两个孩子。寨里的大小头领三个一伙五个一堆站在屋里窃窃私语,有的惊讶异常,有的怒发冲冠,有的心惊胆寒。要知道黑虎是马阎王心腹中的心腹,马阎王这次照顾的异常周全,结果黑虎还是被人杀了。谁知道哪天轮到自己头上?在场的无一不是血债累累
马阎王自己也有些害怕了,从老豺被人一箭射穿喉咙开始,自己就仿佛被索命鬼缠身了。自己的人在眼皮底下被人杀了,却连凶手都找不到。
“石狼,你负责给黑虎料理后世,把弟兄们都叫到一起,一个也不能落单。”马阎王说完急匆匆的去看驼龙。
豹子被人从大杀四方的梦里浇醒,他迷迷糊的看到地上身首异处的驼龙,喝的酒全变成了排泄物把全身上下都湿透了。酗酒的效果还没完全消退,豹子酡红的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一双醉眼还未全醒,肩膀似乎不堪重负一样,任脑袋在上面摇来晃去。
马阎王带队打着火把赶过来,屋里亮堂了,光明驱散了酒味,冲淡了血腥。驼龙的脑袋已经被安置到尸体旁边,就放在一大滩血中。表情异常恐怖,似乎是他因为从一个全新的角度看清自己而被吓死的。马阎王悲愤交加,黑虎和驼龙都是最早跟自己的老人,不曾想一晚上都折了。
再看一眼豹子,马阎王悲愤交加“拖出去喂狼!”
豹子已经被自己吓傻了,任凭两个喽啰像拖死尸一样驾着自己出门。马阎王蹲下来抱着驼龙的头涕泪交加“兄弟啊,哥哥一定给你报仇。你路上和黑虎一块儿,这样别的鬼就不敢欺负你了。”
马阎王抱着人头,有机灵的小喽啰七手八脚的架起尸体,所有人跟着回了马阎王的宅子。
马宅里,所有的精干都聚齐了。偌大的大厅里摩肩擦踵,黑虎和驼龙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屋里面议论纷纷。马阎王进门,立刻鸦雀无声,马阎王沉重的脚步声如同在每个人耳边擂鼓一样,压迫着所有人的神经。
离得近的可以清楚的看到马阎王手里抱着的人头,血已经流干,瞠目结舌的表情让看到的人如遭雷击,再嗜血好斗的人,在看到自己人的死时,那一瞬间都会彻底丧失勇气。屋内本来压抑着的如同火山般要爆发的气氛,急转直下跌到冰点。连本来意气风发的马阎王都显得如同秋风中的寒蝉。
马阎王小心翼翼的把人头放在桌案上看着。“既然都知道了,我们就不能等死。所有兄弟都集合到,不能有人落单。给自己的儿郎都交代下去,见到陌生人,杀!”马阎王最后一声如同犀利的北风扫过整个山寨,连躲在斗篷底下的吴征也感觉到彻骨的寒冷。
半山坡,张十八远远地看着山寨,咬口肉干,喝口水,慢慢的湿润着吃着。晚上的风有点凉,皮囊里的水也凉,张十八的身上也有点凉,不过他现在丝毫不觉得,这一天的厮杀实在痛快,既报了仇又立了功,等回到军营……
此时吴征换了一身喽啰的衣服。仇恨的蒙蔽,让吴征并未出现杀人的不适症状,手刃仇人的快感反而让他激动的浑身颤抖。吴征把替换下来的衣服也蘸足油脂引着后丢在柴草堆里,一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青牛混在惊慌失措的喽啰中,遇到人他就鼓动着一起去抓奸细,居然裹挟了二三十个喽啰兵;半道上遇见如他一般座位的甲乙兄弟。青牛和小甲很有默契的一指对方“杀奸细啊,他们就是奸细。抓起来去领赏啊”两拨人不分青红皂白的乒乒乓乓打成一团。这边喊杀声和兵器撞击声吸引了更多人过来,越来越多的人不明所以得卷入战团。
“奸细还收买了不少叛徒,不能让他们活着。”小乙边打边退,也没忘记火上浇油。
这一处乱上加乱,无心卷进混战的人再想脱身就难了。浑水摸鱼的三位不动声色的寻一堵矮墙翻墙而过,逃之夭夭。
杨树沟内混成一片。张十八带着吴征大摇大摆的闯进老糊涂的院子。马阎王给安排的下人早被吓跑了,老糊涂也就是许老头正茫然的听着窗外的喧嚣。看到吴征进来,老许头恍然大悟。
“姓马的死了?”许老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