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江湖上都给传押韵了?这么说有点夸张,不过大体是对的,政治课我上过几节,有时候赶上下雨,我还是会选择呆在教室里睡觉的,不过现在历史课睡不踏实了,唉,我们历史老师为了报复我,每次都把我叫醒,弄得我战战兢兢,很影响睡眠质量。”
没等刘忙说完,黄奈那边就笑得花枝乱颤,“你历史课起义的事我听说了,四妹五妹一说起来两眼放光呢,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可以想象得到那个画面!”说完黄奈竟然模仿起刘忙来,“这是什么样的教科书?这是什么样的历史?我之所以睡觉,就是因为不愿意听这些荒唐的谎言!就是不想自己的脑子里被灌满这些……垃圾!”本来刘忙当时说的是大粪,但黄奈羞于出口,于是临时改成了垃圾。
“哈哈,你学的还真像,不过吐沫星子喷的没我远,我站在讲台上,前三排的衣服全湿了。”
黄奈又是一阵开怀大笑,好不容易才收住笑声,问道:“你对历史很有研究啊?”
“哪有什么研究,就是一点皮毛,教科书这种明目张胆的谎言,其实查两本资料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就是欺负学生无知!”
“那你对国父孙中山怎么看?”黄奈突然问道。
青丝帮的老大,女混混的头子竟然会问这样的问题,刘忙有些错愕,扯扯淡不好吗?研究什么学术啊?不过在美女面前不能丢人,于是刘忙紧了紧嗓子,略一思索,正色答道:“我没读过孙中山的传记,但从一些其他的史料上,也可略窥一斑,如果你问我对孙中山怎么看的话,我看法有两点:第一,他没有书上说的那么伟大;第二:其思想境界也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高。”
黄奈眼睛一亮,“愿闻高论。”
这表情没有逃过刘忙的眼睛,知道自己这一宝押对了,于是继续说道:“现在,孙中山被尊为‘国父’,伟大的革命先驱等等。我觉得有些名不副实,首先我对革命持怀疑态度,一将功成万骨枯,无论初衷如何,暴力革命这种手段对于一个国家、一个民族都太过残酷了,即便成功,我也认为真正伟大的是埋在黄花岗的七十二烈士,而不是走上神坛的孙中山。1894年,他上书李鸿章,因没见到李本人,立时就对改良失望,觉得清政府没希望了,于是决定暴力革命。当时李鸿章作为朝廷大员,听说他想出国考察农业,马上派幕僚给他颁发了护照,就算放到现在,给政~治~局级别的高官写信会不会有人理你?而他仅仅是因为没能见到李鸿章就不惜千万人丧生而发动暴力革命?另外,他发动战争也过于草率,二次革命,因宋教仁案而起,他不诉诸法律解决,而是一意孤行,悍然发动二次革命,致使讨袁军一个多月就全军覆没。之后他还发动了两次战争,我感觉都缺乏正当性和必要性。我们只是把辛亥革命的所有功绩都记在他一个人身上了,所以他才有那么耀眼的光环,但因为自己的理想和抱负而牺牲别人的鲜血和生命,我觉得怎么都算不上多么伟大。”
黄奈眼中的赞赏之意更浓了,示意刘忙继续说下去。
“另外,对于孙的思想境界,唉。其实挺难说出口的,我就是觉得他水平不行!举个简单的例子,他有言论说:中国人的自由太多了,不应该讲个人的自由,要讲国家的自由和党的自由。讲国家的自由、党的自由不就是让政府可以为所欲为嘛,就这水准,给我上课我还得睡觉。”
黄奈笑了出来,“继续说,还有吗?我特爱听你讲这些不一样的观点。”
“再举个例子,他说过,我就是共和的缔造者,民国的创造者,你讲民主共和离开了我就是错的,我就是共和,我就是民国!这不还是朕即国家那一套吗?你说,说话就这个水平,还能说他思想境界高吗?”刘忙说完,像面对考官一样,小心翼翼地观察黄奈的表情。
显然黄奈对刘忙的回答异常满意,如同遇到知己一般,兴奋地问:“你猜,我为什么问你这个问题?”
“奈姐,你是满族,还是正黄旗吧?”刘忙反问道。
黄奈吃了一惊,自己是满族倒是有可能听说过,但连正黄旗都猜得到,这小子也太妖孽了吧?
不必回答,看表情刘忙就已经知道答案了,“爱新觉罗家族,多以赵、金为汉姓,我就没往那想,不过正黄旗里可不止爱新觉罗一个姓氏,正黄旗,汉姓为黄也合情合理!”孙中山主张驱逐鞑虏,复兴中华,那鞑虏就是人家的祖先了。所以黄奈才对孙中山这么大的仇,听刘忙说孙不好,乐得喜笑颜开的,倒是不算难猜。
“至于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孙中山和日本人谈条件,还以蒙古和满洲作为筹码,那里是满族的发祥地,你作为满族人自然不喜欢他,想听听我的看法,对不对?”
刘忙日记:
1、自由不是那破败的仓库,而是在那仓库里可以随心所欲的想,无所顾忌的说。
2、不管有多高尚的目的,让别人去牺牲也不算伟大,不管多伟大,我也有权利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