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这边。
马璐璐意图杀人这个争论点是有的,受伤的不止花清祀一个,与其说有预谋地进行,倒像是马璐璐跟花清祀争执之间发生了意外。
马璐璐的律师就靠着这点强行争辩,元词自然不满意,就认定马璐璐行径恶劣是意图谋杀!
聊到最后,元词的耐性被耗尽。
“你们就是死鸭子嘴硬是吧?”小元总拍案而起,把调解室的一众人吓得一哆嗦,“马总,你是不是真觉得你女儿逃过‘意图谋杀’这个罪行就还有未来?”
“我现在就告诉你,不管马璐璐最后量刑如何,她这辈子不算完蛋我跟你姓!”
马仲面色阴沉阴郁,从坐在调解室就抽了不少的烟,现在也就秉着一个破罐子破摔的方式。
“小元总,得饶人处且饶人。露露的确做了错事我不否认,该受什么惩罚法律会有定论。我已经求过您,露露还年轻不过二十请您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是小元总您……”
马仲一眼射过来,眼中都是怨恨,“是您咄咄相逼,不愿给马家一个机会!”
“我凭什么要给马家机会?”元词冷嗤,潇洒的拂了把头发,“你女儿拉着我闺蜜撞向酒桌,轻则毁容重则丧命!自编自导自演,在宴会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装柔弱博同情,想要诬陷我闺蜜!”
“你家女儿犯贱做错事还有理不成!为了一个臭男人碰瓷我闺蜜,我现在讨个公道还是我的不对了?”
“道德如此低下,九年义务时候是怎么放过你和你女儿的!”
“元词,你……”马仲拍案而起。
东都里都晓得元家小姐嚣张恣意,文能问候你十八代祖宗,武能让你打成残疾,元家势大,众人都惹不起。
可这是在警局,她态度还是如旧嚣张,求了这么久半点不做退让!
“小元总,得饶人处且饶人,今日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是,你元家厉害,在东都势大,元家是金贵瓷器,可我马家光脚不怕穿鞋的,大不了鱼死网破!”
“呵呵呵,真是好笑。”
元词对着马仲比了个国际侮辱性手势,“马总的口气大过脚气了,就你马家还想跟我元家鱼死网破!”
这两人就这么杠上了,元词说话就如捅刀子,马仲也是被逼急眼,你一句我一句谁都不想让。
办案的警察不知怎么办,抓抓脸扭头看一旁端着水的周昊。
“周队——”
您倒是阻止一下啊,现在是喝茶的时候吗?
“给两位倒杯水,免得嗓子吼干了。”周昊吹了口水里的茶叶,眼皮都没掀一下。
“……”
争执到最后,元词一把掀了茶杯。
“不谈了。”
“马仲你硬气要跟我杠到底,成,我满足你。你保你女儿,我弄你马家谁也不碍着谁。”
“用你马家陪葬,这笔买卖我赚!”
元词起身的急,背后的椅子都撞到了,这时没说话的周昊才起身慢悠悠的过来,拾起她的外套,扶起椅子。
“元总,聊一聊?”
调解室总算消停了,众人才觉得耳膜被救回来。
外面走廊里。
周昊打着火凑上来点烟,元词压着眼眸深吸口看着窗外,“周队长有何指教?”
“上次我没在东都,杨焕跑去花满楼闹事,也是周队出面调解的吧。”
周昊笑了声自己也点了支烟,“杨家已败,旧事重提也没什么意义。元总,个人意见,没必要对马家逼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