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去看过,从伤口来看,是地下一个杀手做的。”
闻韶皱着眉,“那就把人找到询问。”
“不是,我这边还有个事。”
“说。”
老戊也不知道消息是怎么走漏的,所以这会儿心慌得很,“那个吧,有个人知道九爷来了东都,想见一面。”
闻韶开车很稳,就像他的性子沉稳且内敛,车子忽然摆了下,开在前头的元词从后视镜一瞥。
“闻韶车技也不行了,这么平的路还晃。”
花清祀也从后视镜看了眼没看见什么。
这个事,确实有点大条。
消息走漏,南洋可能会乱,东都大概率也会乱。
“是谁。”
老戊抖着心肝,慢慢说来,“东都最大的情报商,项先生。”
这个项先生在东都着实是个人物,没任何背景靠自己一点点打拼出来,属于跟谁关系都不好,却又跟谁都有点关系。
掌握太多情报总会被人忌惮,所谓怀璧其罪,但至今没有跟项先生明着有过节。
“知道了,我会转告九爷。”
老戊嗳了声长吁口准备挂电话,又听闻韶一句,“老戊,你是不是在东都安逸的太久?”
“脑子跟警觉都退化,你若是不愿意留在东都,自有别处安排你。”
老戊刚松了一口气马上心就悬起来,“抱歉闻韶先生,请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不会再犯错。”
“最好是。”
挂了电话,得到的消息就转告给盛白衣。
“项先生——”盛白衣勾着嘴角,耐人询问,“是个人物,在南洋就听过他名字,这些年亦正亦邪,帮凤胤传递不少消息,当然也赚了不少。”
“九爷,我替您去见一面。”
“你去没用。”盛白衣口吻笃定,眯眼看窗外,“刚接到钱锐死的消息,转头就要见我,他在背后不知笑话我多久,这么个小人物还折腾半月。”
“让老戊答应,时间地点他定,我……”
“奉陪到底。”
闻韶应下给老戊回信,车子快要到咖啡馆时,闻韶这边就收到条短信。
【181号见,一小时后。】
在国内,有很多销金窟,夜场酒吧都是小打小闹,其中最有名的就是181号。
这个地儿出了名儿的会玩儿,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做不到,之前因为玩的太脏太乱被整治过一次。
可三天之内181号就恢复营业,传言牵扯到了国际邦交关系,那时就传言181号背后的老板是别国某位大人物。
从此以后181号屹立不倒,每日只接待50名外来宾客,非会员不得入内,一张入场券被炒到过一晚300万美元。
此时,车子已经停在路边,元词跟花清祀已经下车,两人手牵手嘻嘻哈哈的在说什么。
快到楼梯时花清祀停下,看盛白衣坐着没下车,想了想,“你先上楼,我去看看。”
元词暧昧一笑:要不要这么粘人啊,还没恋爱呢。
看花清祀踱步过来,盛白衣下车站在车边,侧身看她笑意浅浅。
她小跑两步靠过来,“怎么不下车。”
“有点事要出去,生意上的事。”他伸手,拂了拂她被风吹乱的长发,漂亮的指尖穿进发丝,带起一点洗发水的味道。
冷风中,他嗓音裹着缱绻炙热,低低的说,“真想抱抱你。”
花清祀倒是一笑。
有时候她觉得他挺傻的,有些事其实可以不必说,就像接吻也不曾问过,他也做了并且没被拒绝。
“笑什么。”他俯身下来,攫住她目光,只要她一笑啊这心就是痒的,就克制不住的想亲近她。
她摇摇头,往前一小步,看着他软软的说。
“可以。”
自然是可以的,他在装可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