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虎今儿真的是秉着解决事情的态度来的,不过跟张幸商量一番,觉得就算是来赔礼道歉也应该把姿态拿出来。
雷豹是个炮仗,一点就着很容易把事情推到一个极端点上,所以他们都希望雷豹全程闭嘴,不要把事情弄得太难堪!
“九爷,我敬您一杯,代我弟弟跟您说声道歉。”
盛白衣没端那杯酒,眸里噙着凉意,“雷先生觉得我嫁祸你们?”
雷虎颔首,“不敢!”
“那是,两位不想对这件事给我一个交代?”盛白衣是来解决事情的,不是来看戏的,手段频出不就是想把这件事推些责任到他身上。
钱锐有没有去南洋闹事他压根不在乎……
最在乎的不过是,背后那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盛九爷,雷爷的意思只是想说,不知您有没有想过,钱锐的南洋一行,盛九爷您跟雷爷都是被人算计的棋子?”
张幸适时开口,他要是再不帮衬,事情就被雷豹搅黄了。
“传言,解爷的死跟盛九爷您有莫大的关系!”
“如今的解家是解月白在当家,她坐的位置也不安稳,很多解爷的老部下私下都想要夺权……”
“雷爷是借机上位,颇受解月白重视!”
“呵,张先生不愧是军师,这个锅甩得未免太快了点!”远洲的动作更懒,微微俯身撑着盛白衣靠着的椅背。
“前一刻说钱锐被人收买,现在又说这是一场权力之争。甚至一度把话题朝我们九爷身上引。”
“套用一句刚才雷豹说的话,‘想要借题发挥直说,没必要拐弯抹角’!”
“你……”雷豹被当面上眼药,心里的火越烧越旺。
张幸脸上笑容依旧,“这话不无道理,或许是雷爷为了撇清关系,胡诌了这么一个事来逃避责任。”
“但是盛九爷。”
“钱锐被收买有据可查,东都局势乱作一团也不是什么秘密。我们觉得这件事值得深究,只因为几个原因。”
盛白衣靠着椅背,懒懒的晃着红酒。
“说来听听?”
张幸听话的点头,“第一点就是解爷死因成迷的传言,有多种传言,其中之一就是跟盛九爷您有关系。”
“第二点,钱锐跑去南洋,盛九爷您的码头惹事。其实事情闹得并不大,钱锐根本没讨到什么好处,反而被九爷您的人教训一番。这件事的重点在于,为什么是钱锐,为什么是东都的人!”
“第三点,钱锐是雷爷的人,留着他的命让他一口咬定就是雷爷指使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为什么收买他的人会除掉他?”
“所以……”张幸度量了番盛白衣的表情,“我才大胆猜测,钱锐去南洋惹事,说不定就是一个局。”
“雷爷自然没这个能力同九爷争锋,倘若雷家兄弟折在九爷手中,表面看就是一起矛盾闹出的祸端,实际雷家兄弟一死,这权利地位又会引出极大的争斗。”
“雷爷今天来,就是想请九爷给一个机会……也想借此机会,跟九爷结一个善缘。”
“目前东都局势不明朗,九爷做事难免缚手缚脚,但雷爷不同,在东都摸爬滚打这么些年,相信一定有机会能为九爷奉献绵薄之力!”
其实,这是张幸最后提出的方案。
实在打不过就加入,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再说了,盛九爷现身东都,想要巴结攀附的人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