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的病不需要那么多的钱,她可以安排姥姥住在单间病床上,打工赚钱治疗冠心病,就算累一点苦一点她也不怕。
但,再也不想被董逸君呼来喝去,甚至监视。
她的人生,好像已经被董逸君主导,以他为中心旋转着,她累了,她只想做无拘无束的活着。
可以和陆丽娜一起去吃饭嗨歌,就算有廉安成。
可以想复习的时候就复习,不会接到他电话便东奔西走。
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不用担心有人偷拍,更不怕别人议论!
“你已经没有自由,现在,将来都不会有。”话语间,眸光已然一寸寸的冷了下来,眸子里仿若敷上了寒冰,坐直了身子直视着郁晴柔,语气依旧的不含温度:“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就算谎言戳破,那又有什么大不了的,郁晴柔已经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郁晴柔一语噎在喉咙,她能有什么资格?
她一时想不出该怎么回答他这句话,什么叫有没有资格!
“现在你签了协议书,不管因为什么签了协议,你都是我的人,只要我将协议书公开,你觉得有人会在乎你的苦衷?”董逸君懒得再和她多费口舌,借钱的时候低声下气,讨公道的时候便理直气壮。
像她这种为了钱什么都做的人,不该是悄悄退了住院费多余的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整理着袖口,重新将西装外套拿在手里,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五点十二分,他没多余的时间同郁晴柔纠缠。
瞧着他意欲离去的样子,郁晴柔慌了神:“你这就走了?我们的问题还没有个结果怎么能走!”
她大步上前,张开双臂挡在了他面前,阻挡他的去路:“我告诉你,不管你今天同不同意,协议书我说作废就是作废了,不管你愿不愿意,钱我是还定了!”
“今天起,互不相欠!”郁晴柔死死的盯着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怕。
当初,董逸君借钱给她算是恩情,而现在明白一切都是谎言,她知道自己没有立场责备他什么。
她只想,摆脱他,永远!
身高差异过大,董逸君低眼看她,眸光冰凉,漆黑的眼如同一泓深不见底的水潭,细长的睫毛微颤,不怒反笑:“郁晴柔,你真是天真。”
他的不屑,在嘴角的浅浅笑意里显露无疑,郁晴柔身形猛地颤了颤,那句天真仿若直戳她的骨髓。
她确实是天真,过去那么些日子都在嘲笑着她,就像个笑话。
郁晴柔不是傻,只是在董逸君面前,显得傻了些,世间尔虞我诈董逸君经历过的,她连做梦都不会梦到。
古人云,行万里路胜读十年书。
董逸君的阅历比她一个不蔼世事的小丫头多得多,轻而易举就能踩到她七寸,要她动弹不得。
趁着她出神,董逸君迈开了步子往门口走去,郁晴柔回神他已然走到了门口,心头忐忑,不知他那一笑意味着什么,对着他的背影大声道:“反正我决定了,不会再听你使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