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呼哧呼哧将一碗面吃的干干净净,汤也喝的精光。
朱慈炯摸了摸肚子,感叹道:“真是从没吃过如此鲜美的一碗面”。朱慈炯不识货,这刀鱼在江边的确不算什么,可是在京城,刀鱼可是贡品,这碗刀鱼汤面要是在皇宫,至少也是算得上一道佳肴了。
正巧村里有人家要去常熟县卖鸡鸭,好客的村民便邀朱慈炯他们在村里住了一夜,第二天搭船去常熟。在长江以北,百姓出行一般坐马车、牛车或者驴车,但在江南之地,船便是他们最便捷的交通工具,江南水网纵横,四通八达,船只有时比骑马反而更加快捷。
上了船,朱慈炯坐在船头,抬眼望向两岸的水乡景色,很是悠闲。黄得胜觉得自己是奴婢,哪有和主人一起坐着的道理,站着又觉得晃的厉害,便蹲在那儿。原本是没什么的,但是船里还放了成群的鸡鸭,虽然用稻草绑着脚不会到处跑,但是一只只家禽,一会儿“扑”的一下一泡排泄物出来,“扑”的一下,又一泡出来。船上空间就那么点,那场面、那味道……不多时,朱慈炯便瞧着黄得胜面色不对了。
朱慈炯忍着笑意说道:“黄得胜,你还是来与我一起坐吧”。
黄得胜还想硬挺,又一只鸡在他面前来了一“发”,终于忍不住,起身坐在朱慈炯的右边,用屁股小心沾着一点点船板,也学着朱慈炯一样望风景,这才觉得好多了。
船上还有个老农在撑船,他们俩便咬着耳朵窃窃私语,“要杀孤的是些什么人,操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