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朱慈炯去给张嫣请安。
张嫣面无表情的问朱慈炯:“皇帝昨日可快活?”
朱慈炯一听心知坏事了,但嘴上还不服软:“昨日先生休沐,儿臣便在书房练字看书,倒也自得”。
“一派胡言,还在欺瞒哀家”,张嫣生气起来脸都会红,此时两颊已有嫣红之色。“山河破碎,皇帝竟还有心寻花问柳”,张嫣气的都想拍桌子。
朱慈炯暗道一声完了,忙伏地请罪。
张嫣对着黄得胜喝道:“你这奴婢可知罪?”
黄得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伏在地上直发抖,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嫣唤来魏德坤,问道:“黄得胜是你干儿子,哀家可要请教你了,奴婢带皇帝私自出宫玩耍,该如何处罚?”
魏德坤擦了擦一头的汗,哆哆嗦嗦说道:“按例,该……杖……杖毙”。
黄得胜一听,磕头如捣蒜,哭嚎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朱慈炯连忙磕头求情:“太后,此事是儿臣的错,是儿臣强令黄得胜带朕出宫的,与他无关”。
张嫣没有理睬,命人当着朱慈炯面行刑,几个粗壮的宦官上来,将黄得胜按在地上,两根棍子卡在他的腰间,两个宦官抄起棍子,噼里啪啦的往黄得胜屁股上招呼,不消几棍,黄得胜屁股上的衣袍已经变了颜色。
朱慈炯都吓哭了,完全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打了多少棍,直到黄得胜昏死过去,两个宦官这才停了手,张嫣命人将黄得胜抬下去,又摒退了左右一干人等,连魏德坤都没留下。
“皇帝可看过武宗实录?”
皇帝实录跟老太太的裹脚布一般又臭又长,朱慈炯连太祖朱重八的实录都没看过,更不用说武宗的了。
“你可知武宗皇爷是如何驾崩的?”
朱慈炯穿越前看过些历史书,只知道个大概,便小心翼翼的回答道:“落水后久病驾崩”。
张嫣没好气的说道:“是贪玩!”
朱慈炯忙伏地请罪,说道:“儿臣知道错了”。
“昨日之事,外廷应该还不知晓,哀家便不再追究了,皇帝回宫后好好看看武宗实录,不可再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