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皇后泣不成声：“可惜，臣妾不争气，一男半女都没能给皇上添一个”。
李自成拍了拍黄皇后的肩膀道：“端妃不是已有身孕，到时，若是皇子，便立为帝，朕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叫李明清”。
“倘若，生的是公主，那便立李过为帝，定要将我大顺延续下去，再不济，便如大夏（指西夏）一般，割据西北”。
两人便就此告别，这一别，便是天人永隔。李自成目送着高皇后带着后宫眷属出了长安城，之后便由高一功、李过、李来亨率领数千精锐护送高皇后前往汉中一带。
李自成带着从潼关回来的十几万人马退往湖广，虽然十几万人看似很多，但是李自成最精锐的老营士兵已经大部分阵亡了，剩余的战阵经验不足，根本无法与清军几十万人相抗。
清军除了原有的满蒙汉八旗大军十几万人，还有吴三桂等明朝降将的十几万人，兵力远在顺军之上。
李自成寄希望于高皇后能够收罗西北的兵力，率军与自己汇合，这才能逆转败局。
两个月内，顺军丢失了襄阳、承天府，由于左良玉在武昌，李自成自知不能再腹背受敌，便准备往常德退去。连同宰相牛金星父子也投降了清军，令顺军上下士气大挫。
五月，顺军退至江陵，李自成亲自督战，准备背水一战，即便不能击退清军，略挫敌锐气，而后退入常德，准备在那儿据守，等待高皇后带领的大军前来与他汇合。
这时，清军的精锐已由多铎与阿济格带走大半，前往江淮。剩余都是由汉八旗与新投降的原明军组成，应该说战斗力并不比顺军高很多，可是顺军士气全无，一败再败，十几万打的只剩下五六万人，其余的人多被歼灭，只有少数被击溃逃散。
这一战，空前激烈，以吴三桂部打的最凶，李自成杀了吴三挂的老爹吴襄全家，有不共戴天之仇。李自成也是孤注一掷，亲自上前督战，双方皆死战不退，杀的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江水，顺军最终不敌，死伤甚重，吴三桂后来上奏多尔衮称“贼尸塞江、水赤十余里”。
李自成仅率三千余人突出重围，没能渡过长江，便往下游逃去，逃到了一个叫沙市镇的地方，陷入重围。
李自成自知大限将至，拔剑欲自刎，部将王四苦苦哀求：“陛下，让臣再冲杀一次。”
王四率千余人决死一战，最终被披数十创，血尽而死。李自成见状，自刎后坠入河中，余部或死或降，一代闯王竟是就此陨落。
后来，吴三桂命人沿河打捞李自成尸首，一直寻到长江，都未能寻获，只能将李自成部将刘宗敏千刀万剐以祭祀他的父母。
而此时，高皇后率领十万多人，已经到了湖广境内的巴东，可怜李自成就差了那么一点点，就能够与高皇后汇合，介时两军合并一处，与清军决一死战，未必没有可胜之机。
可怜李自成，一朝北京称帝，何等风光，却不知约束，自甘堕落，自毁长城，最终落得个尸骨全无的下场，可悲！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