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想象，小未婚妻是多温柔的存在。
而小兔人能明确地听到洛攸宁的声音，感受到洛攸宁的情绪，仰头看着身边的蒋诚，直接握住了蒋诚的手。
蒋诚垂眸。
黑沉沉的丹凤眼倒映着小兔人的模样，“宁宁。”
他无法找到小未婚妻所在的位置，只能感受到小未婚妻的注视下，近乎本能地摸了摸小兔人的手。
蒋诚知道，小未婚妻看得到。
屏幕外的洛攸宁也的确看到了。
她望着神情温柔撩人，只是坐在那里就能吸引她全部目光的蒋诚，喉咙滚动，咽了咽口水，“我在。”
洛攸宁答应得毫无心理负担，半点不知道蒋诚已经知道她说了什么。
而再次出卖了洛攸宁的小兔人贴着蒋诚的掌心，一字一划地写下了我在两个字，并且望向蒋诚，等着蒋诚给出它那两个问题的回答。
蒋诚跟小兔人对上目光，柔软的舌尖抵了下牙根。
“我不会为了那些丧尸难过。”他的声音低沉，英朗帅气的脸半藏在暗影中，“他们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即使我们过去一样，现在的我们都有着非常大的差别。”
“至于杀掉那些丧尸是什么心理，我想也就是不希望就其他人也成为只知道吃肉喝血的怪物。”
蒋诚不是那种害怕死亡不敢下手的人，他有着自己的标准跟狠厉。
末世开始至今，他杀过很多人，也杀过更多的丧尸，但他并不会因此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对，也不会去为难自己胡思乱想。
“人之所以是人，因为知道理，懂人情。”如果连人基本的模样都维持不了，丧尸便不能算在人里。
那些不把普通人当人，满心自己的利益，甚至为了私心谋害普通人，圈养丧尸的人更不该活着。
蒋诚如此想着，倒是跟洛攸宁继续道，“丧尸所感染的R1Z9病毒，陨石坠落之前人类可以操控，分析，想来人类以后也能搞明白这个，治好那些丧尸。”
“竟然这么觉得。”洛攸宁诧异地开口。
治好丧尸？
她玩过的所有末世游戏，听说过的所有故事里，或许有人为了爱人或者朋友拼尽一切想要把变成丧尸的他们变回来人类，可治好所有丧尸这种愿望……
只有蒋诚。
“为什么希望治好那些丧尸？他们就像是你说的，已经不是人类了。”
“他们确实不是人类了，但谁能确定，他们一次次地死而复生真的是因为异变后成为了丧尸，还是不希望以丧尸的身份死去呢？”
他们可是人类。
没有人希望自己死去的时候是一个只知道追逐血肉，残害同类的丧尸，也正是因此，蒋诚在对待丧尸的时候更喜欢一击毙命。
他不想给丧尸太多的伤害。
蒋诚这想法出格且惊人，却一点没隐瞒洛攸宁，“如果可以，他们比起来做一个丧尸，应该更愿意作为一个人死去。”
“你说得没错。”洛攸宁跟着开口。
她之前没想过这些，现在被蒋诚这么说才意识到丧尸也曾是人类，也曾有着各式各样的生活跟执念。
他们会跟人类一样要做什么并不奇怪。
洛攸宁这么一想，倒是不希望蒋诚继续开车撞其他的丧尸了，而是催促着蒋诚带着车上的家电回去基地，然后乖巧地抱住了蒋诚的手亲了下指尖。
“相信我，你所希望的那些，早晚会实现。”她声音温柔地开口，尽可能地希望蒋诚的心情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