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吗？”
没人回答，显然这地方没人。
她沉默下来，想着她明明是个妖，却什么都不会。
“怕是没妖比我混得更惨了！”姜初一感叹一声，手指戳着绑她的绳子思索解开的办法，却被嘭的一声拉回了思绪。
她扭头看过去，正对上一双幽深的眼睛。
少年看了她许久才走过来，样貌被月光一照，被她看了个清楚，竟是生得面如冠玉，长睫似羽，那狭长的丹凤眼顾盼生姿，比艳鬼还勾人。
姜初一看得晃神，连他是谁都忘了问。
“你……”少年哑声开口，又想起什么般自嘲一笑，侧身去解绑着她的绳子，但他的情毒正在发作，稍碰到她的指尖便战栗不已。
他的眸光沉下来，小步地向后挪了挪身体来跟姜初一拉开距离，但地方就那么大，挪跟不挪没区别，呼吸更是因此粗重些许，惹人遐想。
“你不舒服？”姜初一偏头看他，暗道这种介于孩童与成人之间的少年，满是魅力，若她是人，定被这少年勾去心神，生不尽相思之情。
但她非人。
少年跟她有缘无分，只适合欣赏。
而不知她心中所想的少年，意识被情毒折磨到了极限，稍不留神情毒便占了上风，使得他闷哼出声，不自觉地靠向姜初一。
等姜初一发现，少年眼角泛红，一脸欲色，“给我。”
“你，你，你……”她被惊得竟不知该如何回应行域。
而在外面观察两人的人见此，倒是并不意外。
他们安排好的反应就到这里，自然不会存在继续下去的可能，不过这两个人倒是都被他们所创造植入的记忆影响了，一点都没发现问题。
这么想着，身穿白衣的男人抬眸，直接道，“看他们这样子，自己完全发现不到任何问题，要是我们也遇到这种事，可能也如此。”
“看来秦牧说的也不都是玩笑，我们只要能创造出足够的记忆跟运行载体，完全可以再造一个新生物。”男人皱着眉，嗓音平静得惊人。
在男人身后的洛攸宁跟蒋诚对视了眼，移动脚步向后。
洛攸宁脑海中的系统也在这时候意识到这里是什么地方，猛地惊叫出声，“它疯了！它一定是疯了！它竟然要在这样的地方创造新的智慧生物！”
“什么叫做创造新的智慧生物？”洛攸宁敏锐地发觉系统声音里的震惊，皱着眉在心里跟系统询问道。
她跟系统接触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看到系统成这副模样。
系统被洛攸宁询问，想到心里的那个猜测，直接说道，“要是没有猜错，这些人以为自己是按照秦牧说的在进行研究，实际上他们完全是在用人作为载体进行实验。”
“它想创造的是像我们一样不受形体限制的特殊生命，不过我们这样的生命存在本就特殊，除了用人作为载体，根本没办法创造出来。”
“而你看着两个人，他们明明一个不是妖，一个不是书中的人物，但两个人根本意识不到这点，在他们的心里，他们就是被灌输好的角色跟人，按照这些人的安排进行实验，最终，连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
系统说起这些，第一次意识到秦牧那边的系统可能比它想的更不安全。
对绑定者下杀手，让秦牧在云亭下面弄这么一个研究所，想来那个系统要是真的创造出新的智慧生物，绝对会做出更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