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的走了,吴襄自是待在原地等候,不过自小镇上吃饭也过了许久了,所以现在吴襄的肚子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吴襄对此不以为意,反而对着旁边的马五说道:“你你你,叫你呢,给我拿点吃食来,公子我饿了,你没听见吗。”
马五听了,当即对吴襄怒目而视,嘿嘿两声冷笑道:“小子,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的俘虏呢,竟敢命令大爷我,嫌小命不够长吗!”
吴襄听了,却是呵呵一笑,面露狡黠之色,对着马五说道:“你难道没听见你们二当家说要你好生照顾我吗,要是我饿坏了,没办法说出那简洁的运算之法,你想想你们二当家以后算账之时头痛了会不会怪你呀,你还想在这里好好混嘛!”
马五一听头都炸了,水寨中没几个识字的,所以水寨中的物资配给全部都是二当家在打理,他是二当家的跟班小弟,自然知道这物资配给看起来轻松,可是二当家却是累的与狗一般,每天都愁眉苦脸的,不然也不会因为这个毛头小子说他有一套简单的运算之法就如此失态,以至于都去请示大头领了,按照二头领以前的习惯,对于这种误抓上船的人,一般先试探一下其是不是奸恶之徒,若不是,就送下船去:若是的话,也‘送’下船去,不过确实却是直接扔进大江中去。现在见到这小子却如此失态,直接跑去请示大头领了,这小子或者说他所说的那套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的运算之法必是相当的重要了。念及此处,只得闷闷不乐的出去找了些吃食来给吴襄吃。
吴襄见此,也是嘿嘿一笑,小声嘀咕道:“小样,小爷我还治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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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当家的来到甘宁的船上去,找到甘宁,对甘宁说了此事。甘宁听后却是气的破口大骂:“沈弥,出来的久了,你是不是变傻了,一个毛头小子,能有什么本事,你居然还相信了他的话,跑来和我说,去去去,把那小子给我打发走,派只小船把他送上岸去。”
沈弥看大哥发这么大的火气,也是吓得不敢多言,直到甘宁骂完之后才闷声闷气的说道:“大哥,我看那小子说的挺是那么一回事,再说你也知道,我这读书不多,天天算啊算的,生怕把这事搞砸了,让弟兄们怪罪现在有这么一个小子可以帮我的忙,我这不是也心急嘛。而且看那小子说的有板有眼的,那神情也不似作假,这才来麻烦大哥你,大哥你就见见他,若是你认为他不该留,我这就赶走他,行不行。”
甘宁看着在自己面前低头的兄弟,也知道这兄弟让他上阵杀敌那是一等一的好手,连眼睛都不带眨的,可是说到这算账,却是一帮子兄弟最头痛的事,自己也是一样。最后二弟拉过这众人头痛之事,但是想必二弟也更加的渴望早点放下这琐碎之事,一起与众兄弟去快活吧,而且自己带着二弟沈弥,三弟娄发当年一起反出益州,本是要做一番事业的,可如今却在这大江之上做起了水贼来,却是自己对不住众位兄弟啊,也罢,就见一见这所谓的小先生吧,如果他真的有那简易的运算之法,也可以减轻二弟负担,就算没有,到时候把他送上岸上就好了,自己虽然从贼,却也不会随便伤人性命。
最后无奈的对着沈弥说道:“你去把那毛头小子叫来,我倒要看看,无数先贤都在运用的运算之法,那小子能变出花来不成。”说道最后,却是在自言自语了,他也确实想见见那个三两语之间就说服自己二弟的人是个什么样的小子,到底有多神奇。
沈弥却是松了一口气,自己在来时便突然意识被一个毛头小子给唬的头头是道,自己居然就相信了他的话,真是可笑既然他有简易的运算之法,自己威逼一番自然会拿到手,何苦听那小子的话来找大哥,还叫大哥一顿好骂,真是不该。自己好歹是也在这大江之上混了三五年了,再加上以前在益州的时候,得有十来年了,却还是这般轻易的被那小子唬住,只能是那小子太过妖孽,沈弥如是安慰自己,倒也有了一个台阶下去。没错,就是那小子太过妖孽,一般他那般大的人简单自己都是两股颤颤的,这小子倒好,不但不怕,还和自己讨价还价,侃侃而谈,不是妖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