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郡衙的书房中,韩诺见到了张机。当韩诺进来的时候,张机正在翻看一些卷宗,以了解长沙政务。
韩诺站在那里,而张机则在认真的看着卷宗,书房中的气氛一时有些凝重。过了许久,张机才放下手中的卷宗,抬起头来看向韩诺,只见韩诺站在那里,腰身挺拔,如同为出鞘的利剑,虽有锋芒,却不毕露,一身长袍,恰到好处的遮住了那一身锋芒,张机相信,只要有一个机会,这身前的青年必然会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盯着韩诺看了许久,张机突然开口说道:“就是你说有锦帆贼的消息要告诉我吗?”语气虽然不是咄咄逼人,甚至平平淡淡,但却恰恰是这份平平淡淡反而让人觉得不甚自在。
听到张机问话,韩诺一抱拳,向张机行了一礼,然后说道:“后生学子韩诺,见过张太守,正是我说有锦帆贼的消息告知大人。”
张机闻言,说道:“锦帆贼为祸州郡,时日不浅,至今没有丝毫的消息,不知道你有什么消息?”
韩诺应声答道:“学生实没有锦帆贼的消息,但昨日临湘城来了一个青年学子,据其说他是庞德公弟子,居于襄阳,近日游历到长沙,不过现下被蔡郡尉用其是锦帆同党的罪名逮捕入狱,当然,还是有一些细节的.”然后就说了自己的分析,毕竟张机是从襄阳来的,也许会认识吴襄虽然这种几率在韩诺看开很小,毕竟张机是州里的官员,如何能认识一个小小的学子呢,哪怕这位学子是庞德公的徒弟,更何况这也许只是的谎言。
没想到事情就是这么的巧合,本来吴襄却是没有和刘表手下的官员有什么交集,但是却恰恰和张机有过那么一点点交集,这还是吴襄初到襄阳的时候,从马上摔下来,被吴巨带到当时在襄城开医馆的张机处,再加上张机的记忆力过人,吴襄身份又不比一般的平头百姓,所以虽然没有什么交集,但是张机对吴襄还是有些映像的,没想到如今居然又要在这长沙之地见到了吗。
总之听到被抓的‘锦帆同党’居然是吴襄后,张机觉得这件事有趣了,于是便决定亲自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到底张机是一个清明的官员,他是不会允许自己治下发生冤案的,即使这件案子可以是自己名利双收,但是张机对这种事是坚辞不受的。如果被抓的不是张机认识的人,而是一个陌生人的话,张机还没有办法确定他是不是锦帆贼,但是现在既然是认识的,而且自己可以肯定这不是‘锦帆同党’,再加上前段时间襄阳闹得沸沸扬扬的吴家小儿离家出走的事情,张机已经可以肯定这位被抓的就是吴襄了,至于为什么这么晚才到临湘,张机自行脑补了一下,估计是迷路了的缘故。
当即张机就带着韩诺领了几个郡中衙役去了城中军营哪里找蔡习要人去了,本来按照一般的程序来说抓住这类犯人之后,应该是要押送到郡衙的,但是蔡习为了防止郡里和自己抢功,便将吴襄关押在了军营的牢房之中,所以张机才会来军营要人的。
本来蔡习也是准备一抓到就送去襄阳请赏的,但是没想到今天新任的太守大人到来,蔡习作为州中佐官,自然是要迎接的,没想到耽误了一天的功夫,这新任太守就直接来自己这里要自己刚刚抓到的‘锦帆同党’来了,心中暗呼倒霉,但是也没有办法,只好在前面带路,还对张机说:“太守大人,这人可是我抓到的,首功怎么也得是我的啊。”完全忽视了走在张机旁边的韩诺,对于蔡习来说,你名气大又有什么用,在这荆州还有他蔡家有名吗,。
听着蔡习在那边说话,张机并没有表态,毕竟自己此行是要确认这个所谓的‘锦帆同党’到底是不是真的锦帆同党,还是被冤枉的,没有功夫在这和蔡习扯这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