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点点头道:“兄长说的不错,大公子刘琦这近两年的变化有些大,先是新野练兵除水贼清吏治,后又朝堂之上与从事中朗对辩,清楚表明自己抗曹的立场。如今又以雷霆之势平定降将张武、陈孙的叛乱,虽说张武、陈孙麾下多是草包乌合之众,但第一次领兵就能以少胜多快速平叛,不是他自己有能耐就是手下有人。”
“二弟你分析的不错,不管这位大公子是他有能耐还是他的麾下有能人,我们都可以看做这位大公子是有潜力的。”蒯良道。
蒯越道:“兄长的意思是我们不必理会蔡家的警告和疏远?但这样做我们可是也要参与景升公两个嫡子的嗣位之争吗?”
“二弟你是当局者迷啊,如今蒯家的家主是你,而我只不过是因病请辞,而今赋闲在家的闲人一个罢了。蔡家能这么快就得知大公子与我们有书信往来,我猜测大公子身边肯定有蔡家的眼线。若是以前的话我还会以为大公子刘琦不会察觉到,但是现在看来嘛,这位刘琦大公子也不是个简单之辈啊。蔡德珪目前只知道他与我蒯家有书信往来,至于是给谁还有信中的内容他蔡德珪都无从得知,这说明什么?”蒯良道。
蒯越长于计略,当然也是十分聪明的,闻言借口道:“说明要么是蔡家的眼线还没有机会接触到信件,要么是大公子刘琦对于蔡家的眼线已经有所防备了。”
“不错,但是这都不关我们蒯家的事,他的信件一直是给我这位赋闲之人,如果是第一种情况,蔡德珪迟早会知道这件事的真相,我们也不必解释,他误解就让他误解好了,我看蔡家近些年也有些膨胀。我们蒯家可不是荆州那些小家族,不惧怕他蔡家,他若真敢撕破脸那就来试试看咯。”蒯越冷笑道,言语之间对于蔡家的强势也有些许不满。
蒯越点头赞同道:“兄长说的不错,看来我蒯家近些年藏得太深,也是时候强势一些了。我明白了,就算是第二种情况,那也说明我们这位长公子也算是比较有能耐的,我蒯家就算给他当一把枪使使也无妨。”
“是这个道理,他要是成功了我们这个行为举止也算是给他卖给好;要是他争嗣子之位失败了,我们蒯家也没有什么损失。就算到时候曹公怪罪,我蒯良一人就可以顶下这个罪。”蒯良笑道。
蒯越阻止道:“兄长。。。”
蒯良摆摆手道:“异度不必劝我,我说的只是最坏的一种情况,可能性不大。我与长公子的书信之中都是些文章往来,并不涉及政事。我说的只不过最坏的一种情况,如果真的发生了,异度你要记住你的身份。你不仅是我蒯良的胞弟,更重要的是你是我蒯家的当代家主。身逢乱世,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蒯家的宗族存续,为了将我蒯家发扬光大。这样到了九泉之下你我才有面目见我蒯家的列祖列宗。”
“兄长教训的是,异度明白。”蒯越沉默片刻,而后抱拳道。
蒯良拍拍蒯越的肩膀道:“异度你肩上的担子不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