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琦微皱眉头有些不悦,法正解释道:“长公子,我知道你对联姻之事心中有些不悦,但是这也是政治,是夺嗣争霸必不可少的,这关系到我们与庞家的联盟。”
“我知道,只不过是心中有些不习惯罢了。”刘琦轻叹一声道。
而后紧握着拳头道:“我知道庞家虽然在荆州朝堂上的势力不大,但是在荆襄学子中的影响力巨大,庞德公更是荆州的名士,鹿门书院中多是一时之选。只不过,通过这种联姻的方式来增强我们的实力,这让我感到有些难堪。”
“长公子,我理解您的这种想法,只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今的我们还太过弱小。我听说庞家的那位小姐也是沉鱼落雁之貌,而且以庞家的家教来说必定是一位贤良淑德之人。”法正也算是离经叛教之人,对于什么父母之言媒妁之言以及门当户对也不太在意,开口劝解道。
刘琦不光那法正当谋主,也把他当做是一位朋友,闻言端起面前的酒杯浅饮一口道:“这位庞贞小姐我倒是见过,相貌确实不错,性格据说也不错。我只不过是在孝直你面前抱怨一下,这倒是与庞家小姐无关。只是这件事是我的终身大事,但却不能够由我这件做主。”
随着刘琦的改变,他掌控的欲望越来越强,这件婚姻他可以接受,但是这种不受这件掌控的感觉让他感到很不爽。
目前刘琦还没有意识到他的这种想法,但是作为旁观者的法正却敏锐的察觉到了,这将是他从一个镇南将军的长公子向一个君主主公转变的象征。
法正抱拳道:“长公子不必有这种想法,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也不过是暂时的。您不也劝我要往后看吗,且看十年甚至五年后会是我们来做主,天下风云也将由我们来搅动。”
刘琦闻言一笑,道:“也是,刚才还劝慰过你,现在轮到我来钻牛角尖了。好了,我也就是这么抱怨一声,该怎么做我心中有数的。先不用管联姻之事,打铁还需自身硬,就算庞家会鼎力相助我们,但是最终需要的还是我们自身的势力。来,我们畅饮一杯。”
见刘琦想通了,法正也不再劝解,只是微微点点头表现赞同。
刘琦端起酒杯,与法正一饮而尽,而后放下酒杯问道:“机伯有没有什么消息传回来?”
“启禀长公子,暂时还没有,不过以机伯的能力,在江陵城中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法正也将酒杯放在桌案上,摇摇头道。
刘琦手指微微敲击着桌案,沉吟片刻开口道:“算了,我也相信机伯的能力。”
说完这些事,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刘琦开口道:“好了,今天就喝到这里吧,我有些累了,孝直也回去好好休息吧。”
“诺,长公子您好好休息吧。”法正起身抱拳道,而后才转身走出船舱。
刘琦一个人坐在桌案前,不自觉的低下头开始思考起来,一时间只听见手指敲击在桌案上的声音。
“嘚嘚嘚”的敲击声回荡在安静的船舱中,似乎带着某种奇特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