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赵无极?”
“没有,但也差不多。”
东方暖暖道,“看来我传你的搬砖功,你领悟的不错,很快就能欺师灭祖了,很好,很好。”
李人杰道,“要杀赵拦江,依旧不够。”
东方暖暖回头吩咐魔教众人,道,“走吧,那剑修带走了萧金衍,必然会去水月洞天。”
众人追随东方暖暖,向皇宫后院走去。正门血迹未干,她不想弄脏了鞋,路过春华宫,忽然有人持剑向他刺来。
“妖女,看剑!”
剑法绵软无力,酒狂任鹏举一刀将来剑劈断,顺手就要斩杀行刺之人,东方暖暖喝道,“住手。”
楚贤大惊,怒道,“太阳之心,你这是作甚?”
刺客正是月牙之泉,从行宫回来之后,她就被楚贤安置在了春华宫,阿里、布达兄弟被杀,李沙漠叛族,而这一切,都与这魔教妖女有关,今日看到她路过,忍不住提剑杀来。
楚贤又道,“来人,将此女拖出去,斩了!”
“不必了!”东方暖暖阻止道,她望着月牙之泉,笑道,“果然是有血性的女子,萧金衍的情债,可真不少啊。”
月牙之泉怒道,“你胡说什么?”
东方暖暖凑了过来,在她耳边低声道,“我知道你的秘密,你若不想让族人遭殃的话,那就乖乖地做你的皇后。妹妹,与楚贤那痨病鬼相比,我更喜欢你哩。”
月牙之泉扑腾一声,坐在了地上,眼神中露出茫然之色。
她冒充太阳之心来到西京,本以为借成贤王之势,振兴古邦族,然而同行的阿里兄弟,惨遭毒手,李沙漠又将族内两千勇士送上了绝路,她已是万念俱灰,她本想杀了东方暖暖,然后自杀,可东方暖暖这番话,让她重新燃起了希望。
东方暖暖从怀中取出一块黑色令牌,正是光明神教的圣物玄火令,她将此物交给了月牙之泉,“妹子,过几日便是你大婚之日,姐姐也没什么可送的,将这个物件儿送与你吧。”
她又对楚贤道,“从现在起,她便是我光明神教之人,若你对她有半点不好,小心我派人取了你人头。”
楚贤心惊胆战,连连称是。
古邦族已没有了利用价值,他本想将月牙之泉一脚踢开,此时东方暖暖一插手,他反而不便动手了。
东方暖暖哈哈大笑,带众人离开了皇宫。
……
三日后。
宝玑王府中的一片废墟里,爬出来一位老者,他衣衫褴褛,头发散乱,双手指甲已磨断,鞋子也丢了一只,模样十分狼狈。
宝玑王已死,成贤王搬进了皇宫之内,他并没有费太多力气,走出了王府。
大街之上,热闹非凡。
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皇帝陛下病危,“太子”楚贤正要娶妻,来给陛下冲喜。
“这他娘的算哪门子道理!”老者骂道,“他自己亲老子死了,不披麻戴孝,反而给个外人冲喜。”
这句话传入了不远处官兵耳中,过来便是一通胖揍,老者浑身瑟缩,他不敢反抗,待众兵丁打累了,他们才骂骂咧咧离开了。
三日来,埋在地下,米粒未尽,老者又累又饿,一路沿街乞讨,众人满是鄙夷之情,连个米粒儿也未讨到。
他心中暗骂,想不到老夫英明一世,竟落得如此地步,转念又想,大丈夫能屈能伸,好死不如赖活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可是他真的好饿。
就在这时,一个瘦弱女子,递过来一个馒头,“老伯,饿了吗?”
老者见状,一把将馒头夺了过来,一口咬下去,那种感觉就算拿皇帝宝座来,他也不换。
女子道,“老伯,不急,慢慢吃,不够还有。”
老者吃着吃着,竟然落下泪来。
人间自有真情在啊!
女子见状,连安慰道,“老伯,您这是怎么了?”
老者道,“不知姑娘大名,今日一饭之恩,他日将涌泉相报!”
女子莞尔一笑,“我叫白茶。老伯,您怎么称呼?”
老者道,“我姓赵,你叫我赵二就成。”
老者又吃了三个馒头,这才停下,女子道,“老伯,你住哪里,不如我送你回去?”
老者闻言,长叹一声,“我是无家可归。”
这句话让白茶动了恻隐之心,她将怀中银钱掏出来一些,交与他道:“这些银子你先拿着,我要去找我师父,就先不陪你了。”
“你师父是谁?”
白茶道,“他自称大侠萧金衍,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老者闻言,眼珠乱转,心说萧金衍啊萧金衍,当日你一拳打溃了我境界,想不到今日,你徒弟竟然落在了我手上。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想到此,他道,“你一个姑娘家出门在外,太危险,反正我也没事,不如一起同行,好歹也有个照应。”
白茶犹豫道,“这个……”
老者道,“你年纪小,行走江湖容易被骗,别看我衣容不整,但老伯我也是念过书混过江湖的,见过世间人心险恶。”
白茶依旧犹豫不决。
老者道,“你放心,我也懂点武功,不会拖累与你,而且,我要求不高,一天只吃一个馒头。”
白茶经不住他软磨硬泡,只得答应下来,“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们得约法三章,你若做不到,那就算了。”
“哪三章?”
白茶思索片刻,道,“第一,你跟我可以,但去哪里不去哪里,我说了算。”
老者道,“没问题,管吃就行。”
“第二,我师父说我武功很弱,赵伯既然会武功,得传我一些防身的功法。”
老者道,“小意思。”
“第三,我是血衣族后人,每日都要修行神蛊之术,我练功之时,你不要靠近我太近。”
老者惊愕道,“神蛊之术?能控制人心神、夺人魂魄的神蛊之术?”
白茶点头,“正是此术。”
老者拱拱手,“对不起,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