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却坚定不容置疑。她不看别人,只看着秦凤西,等他发话。
所有人也都看着秦凤西,看他怎么说,毕竟一个女孩子参加了大比不说还赢了。
他会怎么决断。
只见他放下杯盏,轻点头,承认她赢了,给他父亲一个八品又如何?他又不是给不起。
他准备走了,她又道:“将军,我还有一个请求。”
秦凤西停住看着她,姜义吓得早已腿软,上前拉住她对秦凤西道:“将军,小孩子不懂事,我们这就退下。”
秦凤西只见她根本就不听她祖父的,咬着唇眼神倔强的看着他。她也根本不跪下,她一直挣扎着要起来,似乎她从来就不喜欢下跪。
都等着秦凤西发话,若是要走,曹祟等三人肯定也跟着走,若是不走,肯定得在这里陪着。
他索性又坐回去,又叫人换了一杯茶来,穿着甲胄的他端坐如斯,如战神一般,阳光照射在冰冷的甲胄上散发出强烈的光,反射到她的眼里,她淡淡的笑了,意思是准许了她。
“我想要挑战张苟和杨英。”
一个小丫头大言不惭说要挑战两个正七品的校尉。
全场哗然,秦凤西不用想也知道,这丫头当时买个衣服就这么顾全姜泸的面子。这两个混账依她那护短的性子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姜泸就是太直太老实了,做事打拼的时候都是前面冲,有功劳的时候却被别人领了先,所以才一直碌碌无为。其实说白了,就是空有一身本事却没有头脑,更不懂官场门道。
傅鸿钊道:“他们两跟你有仇?军营里那么多人为何偏偏挑了那两个?那可是我们织天营里长得最寒碜的人了,提上来污了你的眼,我另外安排两个给你练练手如何?”
傅鸿钊哪懂她的心思,只道她求胜心切,只是想抓两个来练手,大展身手一番。
这边惊雷却已不动声色的将张苟和杨英提了出来,扔到了大比台上。
张苟和杨英不明所以,见台上的将军们只吓得跪倒了地上,直喊道:“将军,这是新手大比,咱们两可没报名呀。”
其实他们两早就在底下听说了姜泸的女儿来替他大比的事,两人以为能躲掉,没想到这小妮子竟是比他父亲有骨气多了,更是扬言说要跟他们比,凤将军竟然也都任由其胡闹。
这在以前怎么可能,一个九品怎么能改了规矩挑战七品,得一级级向上爬才是。这也是为何两人每届都让姜泸起不来的原因。
程诺言问曹自愿:“姜三姑娘跟这两人有仇?”
这里最熟悉军中的事就要属曹自愿了,毕竟他老子是曹祟,秦守卿才来这三个月,他又只是个在外横行的世子,对军营之事一概不知。
秦守卿看了程诺言一眼,姜三姑娘姜三姑娘喊得还挺顺溜的,就好像跟人家很熟似的。
曹自愿说:“据以往老兵说,以前姜泸与这两人结了兄弟,关系倒是挺好,杨英和张苟家境贫寒,且小气心术不正。姜泸却正直是个直性子人,加上家境上也不错,对二人在经济上多有接济。但这两人,却不是感恩的人,明知道姜泸喝不得酒,滴酒不沾,沾酒必宿醉不起,却拉着人家在大比前去喝酒。
可想而知,当时杨英和姜泸大比,姜泸自然还没打就输了。旁人不知道原因,后来就有姜泸是软脚虾的流言传出来。第二年,张苟跪着跟姜泸说他若是今年再不能升职,他的未婚妻的父母就要将他未婚妻嫁与他人。他跪在姜泸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一把泪说姜泸已经成亲了,家里富足,请他帮他一回。于是,在姜泸与张苟大比的时候,姜泸又输给了张苟。至此,姜泸虽平日里武艺了得,但十年如一,再没赢过。软脚虾的名头就一直沿袭到今天。姜泸也不曾跟二人计较过,只是再没任何交情可言”
秦守卿两人顿时明白,原来如此。
杨英更聪明一点,大声道:“将军,没有这样的规矩呀,不是咱们怕了这丫头,实在是规矩在这里摆着。若是军中的规矩坏了,以后就不好管理了呀。就算是丫头要挑战我们,那也得明年后年不是,这样未免吃相也太难看了,大家伙说是不是?”
还想煽动群众。
有一部分人跟着呼应,也有聪明的静观其变等凤将军开口的。
此刻秦凤西还真不会开口,她要的人他已经给她丢来了,如何处理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知道此刻只能靠自己,她站到他们面前,大声道:“这军中的规矩怎么定,自然是凤将军说了算,难不成你说了还能算?你想造反?”
想不到姜婀竟然还反将他一军,他可担不起这个罪名,赶紧跪下澄清。
只见她又笑着问:“你是不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