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事,在穆琅凝顶着炎日操持三日后,总算是有了章程。
位置选在了文学院的荷花池,穆琅凝提前跟文学院的院社定了六月十七日这天的荷花池,希望到时候能够清场。除了派人打理出了凉亭外,文学院的斋舍也提前打扫了出来,还提前准备了四叶小舟。如果到时候有人想要穿梭于荷花池里,单纯的泛舟也好,下棋也好,喝茶也罢,小姑娘们还可以采荷,倒是美妙。
此外,穆琅凝还准备了些手艺人。比如说会做扇骨的名师李晚年,此人做的桃花扇骨乃当世名品。到时候凉亭会准备笔墨纸砚,若是有兴趣自己画扇面的,可自己作画,由李晚年做扇骨。做好后可当回礼自己带回家。
还请了会做灯笼和风筝的木工师傅,同理,可自己画画,然后让师傅做成成品,可带回家。
穆琅凝在给穆氏汇报这些的时候,姜婀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由衷的夸道:“穆姐姐果然是办大事的人,想得如此周全,想法新颖,果然精明。我就说,这件事交给穆姐姐一定办的有声有色。”
穆琅凝给了姜婀一个冷眼,冷声道:“托姜三姑娘的福,能为姑母操办是我的福气,比不上姜三姑娘那张能说会道的嘴。”
穆氏知道两人不对盘,但也知道穆琅凝的性子,高傲冷漠了些,但不是个坏心眼的人。姜婀更是不必说,从来不跟穆琅凝见气,向来都是乐呵呵的三两句话就过去了。
这不,听穆琅凝的冷言冷语姜婀根本不上心,依旧笑嘻嘻的说:“是是是,小妹我没什么见识,不能为老夫人亲自操办,自然是不如穆姐姐的,这件事里穆姐姐占最大功劳。况且,到时候穆姐姐这场花会办下来,如此的用心,把咱们冀州城的那些大家闺秀们都比下去了,这也是姐姐为自己赚的名声嘛。”
穆琅凝心里倒真没有那么气了,也懒得和她油腔滑调计较。
姜婀笑眯眯的,一团和气的继续听穆琅凝当天的行程安排。
秦凤西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当天晚上就把姜婀叫去了无言堂。
姜婀也算是第一次名正言顺的进了一次无言堂,没来得及观察无言堂的外厅格局就被秦凤西劈头盖脸的下定论。
“这事又是你搞的鬼?”
姜婀也不否认,笑着点头。
“你可知我最近甚是忙,你这是存心的?”
听这语气似乎是有点生气了。
姜婀答:“我知道呀。”
任秦凤西脾气再好,也生气了,呵斥道:“胡闹!”
姜婀却也不怕,就那么噘着嘴看着他。
“我就搞不明白了,你在秦府吃得好穿得好,没事就绣绣花,写写字,实在不行,练下武,找人切磋一下也好,秦府不难找到对手的。成天瞎参和什么?”
在秦府好好待两三年,渡层金,到时候能找个好婆家不行吗?
怎么就女儿身长了男儿心呢,折腾什么?做什么事业?
那是她该做的事吗?
罢了,闹吧闹吧。
他唤子期进来问:“前儿六哥的那个韩掌事说他那里差人想找咱们借两个人那事办妥了吗?”
子期想人前面不是给了吗?况且这种小事,主子哪里会亲自过问。
然后撇了一眼旁边一脸殷切的姜婀,子期脑袋瓜一转,立马明白了,便答道:“韩掌事倒不差人了,说是有个铺面差人。”
秦凤西想,只要能把姜婀打发出去也行,正好挫挫锐气,出去尝尝生活的苦头自然就知难而退了。
秦凤西对姜婀说:“且不说是大事还是小事,到时候听掌事安排,别闹脾气。”
姜婀笑着应是,秦凤西便让子期去安排姜婀去上工的事。
路上子期却嫌弃道:“姜姑娘果然独特,好好的姑娘家,闺秀不做,尽想着抛头露面。”
姜婀才不跟他计较,两个世界的人,白天不懂夜的黑。要知道在现代,女人工作上班跟男子可是一样的,老古板子期。
只是,姜婀万万想不到的是,子期给她送到了一个她怎么都想不到的地方:金钟罩棺材铺!
姜婀还在震惊中,只见子期快速的跟那掌柜的交代了两句,然后过来跟姜婀说:“我已经跟掌柜的交代好了,姜三姑娘就暂且在这里好好的听差办事吧,我先回了。”
说罢坐上马车扬尘而去。
姜婀追了两步喊了两声,也只是徒劳。
姜婀看着面前的这个矮胖的掌事,问:“韩掌事?”
那矮胖子惊诧的道:“非也非也,韩掌事管理着六爷的十三家产业,我只是这十三家的其中一家的小掌柜。小的姓钟,姑娘可称呼我钟掌柜就可。”
原来不是韩掌事,看来那个韩掌事才是区域经理,这个钟掌柜就相当于一个店长。
如此,请问她相当于什么,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