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谁胜谁负,已经很清楚了,太孙既然要为冯家留脸面,他们姜家现在本就是在风口浪尖之上,何必再惹的太孙不快。
况且今天是秦家做主场,她如今住在秦家,也不想让秦家难做。
姜媚一直低眉,偏头看了李珍一眼。
看了秦守卿的画,大家都笑得乐呵呵的,就连注重礼节的谦谦公子裴凯,都忍不住失态的笑了起来。
最后画落到姜婀手里,秦守卿觉得大家看了笑他不要紧,却不能被姜婀看见,便想来抢。
姜婀不让,看了一眼,也好奇问:“你这画得什么四不像?”
看了秦守卿的画,她才深感愧疚,让他在这里作画当线人着实为难他了。
秦守卿索性也不装什么文人雅士了,前面为了等她才勉强赶鸭子上架,如今还笑话他。
他索性破罐子破摔直白的说:“我原本想画一匹奔腾飞驰的骏马来着,都说马厚德载物,忍辱负重。我却喜欢马的狂放不羁,风驰电掣,铁血雄风,所以呀,我就画马。我想的是画一匹精神壮实精瘦,雷霆万钧,万马奔腾中最神君的那匹。谁知画小了像驴。画肥了像牛,它就是不像马。”
大家听后笑得前仰马翻。
画马讲究的是结构和比例,想要画出马的精髓,没有些功底寻常人确实画不出来。
“那你这非驴非牛就不说了,怎么还非虎非狮的?”唐行舟问。
秦守卿嘟囔着:“不像马就画虎呗,结果感觉像狮,就添了点雄伟的鬓毛。”
“哈哈哈……”
“哈哈哈!”
秦守卿再脸皮厚,也被大家笑得恼羞成怒了。
“笑吧笑吧,看你们能画出什么来。”
唐行舟笑得眼泪都险些挤出来调侃他说:“我还真画不出你这四不像来。”
前面不愉快的事就这样被这个四不像给揭过。
阁楼上的两人看到凉亭里大家笑得前仰后翻的场面。
此刻与秦凤西并肩而站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晟乾王李眷。
李眷身高七尺,比秦凤西矮上些许,显身材也偏瘦,与正常的男子相比,略显消瘦,面带病态,让人一眼看上去仿佛病痨鬼,不愿多看。
但他的身上那浓烈的忧郁气质和贵族气息令人侧目。
袍服雪白,一尘不染,连日光都不好意思在留下光透的斑影,外罩一件对襟纱衣,飘逸纷飞。
乌黑浓郁的头发梳得整齐光洁,头戴白玉冠,垂下两条白色丝质冠带,头发的黑与丝带的白相交辉映,煞是好看。
他的皮肤白皙,相较秦凤西常年军营训练,自然是要白上两三个度。不仅白,还细腻光滑,无斑无瑕,这是连女人都羡慕的皮肤。
一双仿若没睡醒的双眼中,却总是淡漠而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