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征十郎面无表情地听完了他之前辩解的话,突然开口,"所以你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是吗?"
姬野凌不太明白他在指什么,疑惑的歪了歪头。
"遇到什么事都不打算跟身边的人说,你啊,看起来和凉太是一个类型的人,其实完全不一样。"
"如果不找住什么羁绊来栓住你的话,那么当你觉得不再有必要的时候,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一个人面前了,不是吗?"赤司征十郎用一种近乎冷酷的理智压抑着自己平静说完了这段话。
他看起来很生气,赤色眸子里跃动着愤怒的火焰,可他看起来又是那么的无奈和挫败,像是在面对什么用尽全部力气都无法属于自己的东西一样。
赤司征十郎很喜欢骑马,他曾经有一匹通体雪白的爱马叫做雪丸,他花了很多时间在它的身上。
一个优秀的骑手面对无法驯服的事物永远不缺乏耐心。可耐心的前提是这匹马不会跑。
"等等,你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姬野凌还沉浸在刚才赤司征十郎扔出的话题砸出的马里亚纳海沟里没有游回来。他觉得自己大概游不回去了,他快要溺水了。
"我一直在等你主动和我说,从你离开,到你回来。"赤司征十郎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轻微疲惫感。
"你是不是还沾沾自喜的以为自己隐瞒的很好,以为我没有发现你卷进了什么不能抽身的麻烦里。"他面无表情的向姬野凌扔下了这颗重磅「炸」弹。
姬野凌低下了头,不敢直视赤司征十郎的目光,他怕看到里面满满的失望,最终他只是像一只斗败了的鹤鹑一样,垂头丧气的说,"原来你早就发现了啊,其实我是遇到了一点麻烦。
"和七年前发生在我公寓的那起爆炸案有关?那次事件后,你就立刻转学了。对我们说,是你的家人要你到纽约去,可你一直独居,你编借口也懒得编个走心的。"
"算是。"姬野凌挠了挠头发,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好像很纠结。
最终他终于想通一般,抬起头来,眼神中带着一股释然,似乎想要将什么隐藏很久的东西彻底坦白说出来一样。只要说出来就彻底结束了。
"我——"姬野凌刚要开口。就被一根手指压在了嘴唇上。
"嘘——"赤司征十郎发出像是面对不听话的小孩子一样轻声斥责的气音。
姬野凌诧异的抬头,愣愣的看着面前突然俯身靠过来的人。
太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了。这是一个很适合接吻的距离,也是一个很适合接吻的姿势。
不对劲,一切都不太对劲,姬野凌脑海中的警报迟钝的拉响,疯狂闪烁着红灯。
有什么温暖的东西,轻轻触碰在了他的额头上,
没有接吻,什么都没有发生。
赤司征十郎只是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了姬野凌的额头上。垂下散落的红发蹭着红发轻轻擦过,两双眼眸隔着极近的距离交接对视着。
姬野凌突然哑了声,因为他发现这是一个很亲密却又不含任何一点欲念的动作。它不应该出现在人类身上,通常只有不会说话的野兽会用这个动作来表达自己对于同类的喜欢与善意。
它代表着两只野兽之间对于彼此的信任,代表着一种我不会伤害你的温柔安抚。狼群中的首领通常会这么对待得到它承认的,重要的族人。
"我很担心你啊,连带着已经消失了的那个家伙的那份。"赤司正十郎的语气像是低声的叹息。
"吱—"原本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松田阵平懒散的语调在寂静的病房里响起,"我们来看你了。"
赤司征十郎回头不耐的看了过去,眼神中带着一股烦躁,他现在看起来像是被其他生物入侵了领地的年轻狼王,眼神中夹杂着警告与驱逐的意味。
在看清松田阵平身后的人时,他凶狠的眼神猛然一滞。
作者有话要说∶凌哥∶你滴,贴贴绿码有咩
有问一坨狗狗的,狗狗在专栏里废稿箱的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