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曜一脸错愕的道:“豪华马车?你是说……早上殷平护送的那个?”
肖洋点头道:“对,就是那个,你猜猜马车里坐的是什么人?”
唐曜颇为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道:“我怎猜得到?”
肖洋伸手取来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热茶后,才开始说起他下午在酒馆前厅帮忙时,所听来的那些流传于长安的消息。
“那马车里坐的人……竟是当今名传天下的‘琴棋书画’四位奇女子中的‘琴女’沈惜月,我的天,整座酒馆的客人都在谈论她,说她的琴艺有多么多么的出神入化,多么多么的前无古人……若是能有幸听上一曲,就算减寿十年也在所不惜,还有人说她不但琴弹的好,人也长得十分漂亮好看,此生若是能娶她为妻,那下辈子转世投胎去做猪也心甘情愿,还有人说……”
肖洋眉飞色舞的高谈阔论,颇有一种要一口气把所有听来的消息都说出来的架势。
唐曜心情本就有些沉重,哪还能让他这么滔滔不绝的讲下去?
“停停停!打住打住!”
唐曜赶忙截断了肖洋,没好气的道:“说重点好吗?这个……琴女沈惜月,和咱们接下来的行动有关系吗?”
肖洋道:“呃……这个,有没有关系不好说,不过,能让殷平亲自出城去迎接的人,你就一点都不好奇吗?”
唐曜静下心来仔细一想……
能让堂堂代王府次席大将军殷平亲自出城迎接,这个被誉为‘琴女’的沈惜月,好像还真不是一般人啊。
于是,唐曜问道:“这个琴女沈惜月……有什么来头呢?为何以前咱们都没听说过的?”
肖洋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道:“你小子是不是得健忘症了啊?我之前不是说过吗?她是当今名传天下的‘琴棋书画’四位奇女子之中的‘琴女’沈惜月,听那些酒客说,沈惜月是扬州弦音坊最当红的艺女,她的琴艺已臻至登峰造极的琴道化境……至于咱们以前为何没有听说过,你的小脑袋是不是又坏掉啦?在道门里,谁会去谈论像沈惜月这样的艺女呢?”
“……”唐曜颇为无语,不过事实也确是这样,在道门这种方外之地,是不可能流传有这些消息的。
唐曜尴尬的笑笑,又问道:“除了这些之外,你还听说什么了?殷平去迎接这个沈惜月,是要做什么呢?”
肖洋小抿了一口热茶,继续说道:“两天后,有个叫做‘宫先生’的大人物要给夫人办寿宴,而琴女沈惜月,则是他邀请来的表演贵宾……小曜子,这个什么‘宫先生’你有听说过吗?”
唐曜摇了摇头,道:“没听说过,不过,既然安排了殷平去迎接马车,那么,这个宫先生,地位必定会比殷平还高,而殷平是代王府次席大将……”
肖洋‘啊’了一声,忙道:“我的天,这个‘宫先生’该不会就是代王府首席大将吧?”
唐曜点头道:“应该是这样,要不然,他怎么能使唤殷平给他办事呢?”
其实,对于宫先生,也就是代王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席大将-----宫达。
唐曜和他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就是前些天的那个夜晚,他到长安城给师父打酒买肉,在返程途中,路过一个小巷时,碰巧见到行刺失败而身受重伤的陆溪风……那时,在陆溪风翻墙逃走后,曾有一个大胡子男人紧追而来,并站在墙头,向唐曜询问有没有见过陆溪风。